在终南山巅之上,云雾宛如仙境,盘旋不散。一位名为云中子的炼气士,历经千百年的修炼,终得仙人之身。今日,他悠然漫步于虎儿崖间,心怀采药之愿。然而,突然间,东南方向妖气弥漫,直冲云霄。云中子眉头微蹙,深知这是千年狐狸在朝歌王宫之中潜藏,企图为祸人间。
他轻叹一声,语带慈悲:“身为仙者,岂能坐视不理?”随即,他召唤来金霞童子,取来一段老枯松枝,亲手削制成一柄木剑。他望着童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此剑虽朴实无华,却足以斩妖除魔。”言罢,他踏上祥云,直奔朝歌而去。
在途中,云中子随口吟诗自勉:“五湖四海任我遨游,大千世界须臾可至。”他的步履从容不迫,身姿飘逸如风,宛如一条遨游在天地之间的神龙。
当到达朝歌城时,城内谣言四起,纣王因妲己之美色而荒废朝政的消息传遍四方。纣王整日沉醉于妲己的温柔乡中,笙歌艳舞,多月未曾上朝,朝政荒废不堪。百姓们人心惶惶,满朝文武也是议论纷纷。上大夫梅伯、首相商容、亚相比干等人共同商议,一致认为纣王荒淫无道,沉湎酒色,不理朝政,这是天下大乱的征兆。他们决定鸣钟击鼓,召集文武百官,请求纣王亲临朝堂,听取众臣的意见和建议,以期挽回国家的颓势,不使君臣之大义失落。
商容应和梅伯之谏,命执殿官鸣钟击鼓,请殷王升殿。殷受彼时正于摘星楼中宴饮作乐,听闻钟鼓之声,内心微动:“这是何意?莫非欲以钟鼓之声,迫我入宫?哎,一人演戏,众人皆以为真,真乃劳心劳力,令人疲惫不堪。当务之急,须得加紧修炼,这般朝政之事,真乃难以承受。”
言毕,转而对妲己道:“爱妃,孤处理完政事即回。”妲己素明事理,亦曾多次劝殷受以国事为重,无奈殷受每每以“孤王一生辛劳,偶尔享受又有何妨”及“身体尚可”为由,推脱回绝。
妲己随即俯身送驾,殷受秉圭坐辇,临殿登座,文武百官纷纷朝贺。天子见二位丞相与八大夫及镇国武成王黄飞虎皆抱本上殿,心中暗自用神识探查奏本内容,一切尽收眼底,然表面却装作酒色过度、神情厌倦的模样。
见天子如此,二位丞相上前俯身奏道:“天下诸侯皆候王上之命。王上久不临朝,深居宫中,不理朝政,此必有佞臣在旁迷惑圣听。恳请王上以国家社稷为重,切勿再高坐深宫,荒废国事,辜负臣民之望。臣闻天位之艰难,况今日天心未顺,水旱不均,百姓受灾,皆因政治失当所致。愿王上关注民生,痛改前非,远离谗言与美色,勤政爱民。如此则天心自顺,国富民强,天下太平,四海同享福祉。恳请王上深思。”
殷受正色凛然,缓缓道:“朕闻天下四海升平,万民安居,唯北海之畔有叛逆之徒,已命太师闻仲率军扫平,此等小事,何足为虑?二位丞相之言,朕亦明了。但朝廷诸事,已有首相与朕共商,一切井然有序,何曾有过停滞?即便朕亲临,亦不过例行公事,盖章而已,又何须多费唇舌。朝中文有太师,武有武成王,有他们二人坐镇,朕心自安。”
忽闻午门官启奏:“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求见王上,有要事禀报,不敢擅自觐见,请王上定夺。”殷受心中一思:“文武百官手中奏折堆积如山,朕何以应对?不如请这道士入宫闲谈,以解百官之忧,亦可免朕拒谏之名。”遂传旨:“宣!”
云中子步履轻盈,自午门而入,踏过九龙桥,沿宽敞大道走来。他宽袍大袖,手持拂尘,神态飘逸。头戴青纱一字巾,两带飘双叶于脑后,额前三点似按三光,脑后双圈分日月。道袍翡翠,按阴阳而制,腰下双绦结王母之结。足蹬踏云鞋,夜间行走,星斗皆为之怯。上山虎伏地叩拜,下海蛟龙亦行跪接之礼。面容宛如傅粉,唇色鲜红如血。一心为解帝王之忧,实乃好道长,双手欲补天地之缺。见云中子前来,殷受暗道:“此翁真乃仙人也,出场之姿,便非凡俗。日后竟收雷震子为徒,并在绝龙岭焚我太师闻仲,然此次前来,实为除妖,朕便暂不与其计较,且看其有何手段。”
只见云中子,左手轻挽花篮,右手轻抚拂尘,步至滴水檐前,他微微低头,以拂尘致意,恭敬地说:“王上,贫道向您行礼了。”殷受见这道士如此行礼,心中略有不快,暗忖:“你这老道士,我乃天下之主,万民之上,你虽为出家人,亦应知礼数,如此轻慢,实为不敬!”
他微皱眉头,问:“道士,你从何而来?”云中子答道:“贫道自云水之乡而来。”殷受又问:“云水是何物?”云中子解释道:“云,乃心之自由,如白云飘荡;水,乃意之流淌,似流水无拘。”
殷受继续追问:“若云消散了,水枯竭了,你又将何去何从?”云中子微笑道:“云散则皓月长明,水枯则明珠自现。”
此言一出,殷受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转而露出赞赏之色:“你初时见我不拜,令我心中不悦;如今听你一言,方知你乃有智之人。”于是吩咐左右为云中子设座。云中子也不推辞,便在一旁落座。
坐定之后,云中子轻叹道:“原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