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笙轻轻拍了拍沈楚的肩膀让她冷静一些,此时的她神情淡漠,并不是因为你不同情浅浅的遭遇,而是已经麻木,她活了这两世,见过的不平数不胜数,若是每一桩每一件都用这种愤懑的态度来对待,恐怕她早就已经被累死了。
更何况愤怒多数时候并不能解决问题不是?
比起情绪波动;,为浅浅所遭遇之事愤懑的骂人,沈玉笙更偏向于了解事情经过,然后再把事情告诉当地的父母官徐谦。
他们帮不上浅浅的忙,徐谦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性情应该是可以的吧?
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沈玉笙还是问出了口:“后来
呢,后来你又为何会被他们绑在架子上,难道是你那位亲戚故意对你栽赃陷害不成?”
沈玉笙还真是说对了。
那日浅浅处理完外头的事情准备回家的时候,远远就听到家里传来一阵吵闹声,还有一阵嘈杂的声音。
家中父母卧病在床连说话都不利索,必定不可能吵闹!家里出事!
想到这里,浅浅再也无法冷静,一路狂奔往家的方向跑了过去,结果一进门,就被眼前境况给惊呆了。
床榻上躺着的双亲面如死灰,从他们脸上特别的神态来看,明眼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们这并不是睡着,而是死了。
浅浅不敢置
信,快步冲上前一探鼻息,果真没有呼吸了。
她整个人都懵了,若不是因为房间里其他人的议论声音,她都醒转不过来。
浅浅红着眼睛,在人堆里找到当初主动上门来帮她照顾父母的亲戚,声音嘶哑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妇人转了眼珠子,叉着腰一脸不满的说,“我来帮忙照顾你们家的老人,你不感谢也就罢了,凭什么还要质问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我心存不轨,故意害你家两个老人不成?”
“若不是你害人,我爹娘又怎么会,怎么会”
“你别闭嘴吧!人老了这
身体本来就容易变差,更何况他们还生了这么严重的病,能活到现在也已经很不错了,你竟然还好意思问?他们这顶多算是寿终正寝!”
妇人咄咄逼人的把所有错处都推到浅浅一个人身上,浅浅平时不爱出门走动,家中父母疼她,连活都很少会让她去干,被人这么一冤枉,心中实在委屈,情绪就有些失控,拉着妇人的手就不愿意撒开了:“肯定是你在汤药里下了毒,今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爹娘明明还好好的,我们甚至还约好病好之后出门走走的,结果,结果今天就出了这种事!肯定是你在汤药中动了手脚!”
估
计是因为屋子里边有人,不想太过丢脸的缘故,妇人有些慌张的往后退了几步。
“那你想怎么样?”
“村子里不是有一个大夫么,请大夫过来看看!”
话说到这里,浅浅又不吱声了,她沉默了好半晌,才含着眼泪抬头说:“我没想到大夫竟然跟他们有所勾结,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大夫同意说话,过来察看情况之后,二话不说就说是中毒,还把责任都给推到了我的身上!”
一个未出闺阁,在家中备受父母疼爱的小姑娘在那日究竟受了多少委屈,只有她自己明白,他们这些局外人,也就只能跟着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