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人预料过会出这种状况,所以羽箭射过来的时候他们都愣在原地,神情好像是见了鬼,还是沈玉笙眼疾手快直接砰的一声关上门,又把樵夫给抓了进来。
本来以为自己有希望跑路的樵夫瞧见如此情况,顿时面如死灰。
“宋捷,你问问他外边那些埋伏的究竟是什么人?”
沈知文把自己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目光下意识在南宫青的身上打转。
还以为这一路从梁国到楚国,只要他们足够小心就不会碰到什么大事,就会一路安安稳稳,所以沈知文甚至都没带上几个护卫来,这一路走来谨慎又小心,就是怕暴露南宫青
和沈玉笙的身份惹来麻烦事,结果现在好了,他们不去找事,事情还是找上了门。
若是南宫青和沈玉笙在这里出事,可怎么跟平南的人交代。
一想到这里,沈知文头疼不已,只能选择把希望托付在宋捷身上。
与此同时,宋捷已经把问题问了一遍,得到樵夫的答案以后,他转头把话语都给复述了一遍。
原来外头埋伏的人并不是听说南宫青与沈玉笙身份之后,特意过来刺杀的刺客,而是盘踞在这座山林中的山匪,这樵夫也是山匪中的一员,他之所以会在林子里边受伤晕倒,是因为之前官府的一次围剿行动没跑掉,误打误撞
被他们给救了下莱,之前他出去如厕很久才回来那次,就是偷偷摸摸跟山寨里的兄弟传递消息。
“真是太过分了!“沈楚放声大骂,望向樵夫的目光恶狠狠的,“我们对他可是有救命之恩,他不想着怎么报恩也就罢了,竟然还通风报信让别人埋伏我们并且动手,像这样的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沈玉笙面露诧异的看着沈楚:“你不是在睡觉么?”
“本来是在睡觉,”沈楚撇了撇嘴,神情有那么一点点的委屈,“可是你们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只要不是个死人都应该醒了。”
说的也是,不仅刚才抓人的动作不轻,就
连关门的动作都不轻,这种境况下,能够继续睡着的恐怕也就死人了。
“我刚才也是这么骂他的,他说本来不想害我们,就是进了木屋以后临时起意,想抢走我们身上值钱的物件。”
沈楚一听颇不乐意,直接抄起地上的一把椅子:“我就是死也得要拉他下去给我垫背!”
樵夫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还是慌张的,一见沈楚抄起椅子要往自己身上砸,他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往后退去,神情惊慌的同时嘴上还不时叽里呱啦的说着些什么。
“不要胡闹。”沈知文轻声呵斥道。
听到兄长的声音,
沈楚的心情这才平复了一些,不过即便如此,她心里还有有那么一点点的惆怅与担忧。
“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要说怕死,其实也不是,沈楚就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值得,想她在东琉城混迹多年,干过的好事坏事数不胜数,有的人甚至终其一生都不一定能比她活得好,这一辈子其实是足够的,可是真面对死亡的时候,忍不住又有些遗憾。
那种感觉,沈楚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就像是有人在心上剜了一刀,少了什么东西一样空落落的。
“我还不想死。”
沈知文神情微变,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小小年纪不许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