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笙与沈知文同乘一辆马车,这个时候她总是感到庆幸,还好自己身上穿的男装,不然马车里的气氛不知道得要尴尬到什么地步。
“刚才我看到你好像在发愣,是不是有点感慨?”
“是。
沈玉笙哪里敢把实话告诉他,只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离开东琉城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竟然就想起了当初刚进城的模样,那些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结果一转眼,都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在东琉城生活了这么些日子,心里有些不舍。”
被她这么一说,沈知文本来僵硬的表情也随之起了变化。
“说起来,沈公子,我还没仔细问过
这东琉城应该怎么出去?”沈玉笙掀开车帘子,隐约瞧见前边有长长的队伍,官差与各种平民混杂其间,把整个城门给围拢起来,进出都很困难,“城门有关卡,如果不检查的话,似乎不允许随意通过。”
这件事,沈知文早就已经预料到。
他的目光往外边一转,吩咐马车直接开刀畅通的路段。
因为一行马车制式别致,外头的花纹都是无比金贵的模样,所以官差们一看就知道主人家身份不凡,纷纷笑着凑上前来。
沈知文下了马车。
不顾自己与官差们身份的差距,他竟然直接拱手作辑。
“咦!这不是沈公子么!”官差
中有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了沈知文,放声惊呼,人群因为这句话开始变得骚乱起来。
与他们强烈的反应正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沈知文的态度。
只见他不紧不慢,就好像人们议论的那位根本就不是自己似的,目光只落在自己面前的那位官差身上,用商量一般的语气说:“我今日有事需要出城,这位官爷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通过?等我忙完事情回到东琉城,一定会重重感谢。”
在东琉城,沈知文的承诺可是比黄金都要值钱的物事,听说他以后要感谢自己,官差便笑得合不拢嘴。
他并不怀疑这句的真实性,所以他让开,
给沈知文让出一条路来。
“人心都是肉做的,谁没个着急上火的时候,我嫩理解沈公子现在的心情,您请过去吧,连检查都不用了。”
沈知文笑着道谢。
趁着马车通过城门的时候,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沈知文从袖子里边摸出几张银票,一股脑往官差手里塞:“麻烦您了。”
“沈公子客气了。”官差攥着薄薄的两张纸,笑得嘴都合不拢。
沈玉笙从旁边过的时,正巧瞧见他们私下交易的模样,心中不由感到好笑。
难怪刚才在车上说话,沈知文会这么信誓旦旦的说他们肯定能够平安通过这道
关卡,原来设计点在这里,看来他早就了解了这东琉城的民风民俗了。
沈玉笙一边笑着,目光一边往不远处的人群转,神情稍微有那么一些忧虑。
他们能够通畅的离开东琉城,可是沈楚和宋捷呢,他们又是否能够平安离开?或者是在路上会直接被人给拦下来?
如果他们在路上真的被人拦下的话,恐怕计划就要落空了吧。
沈玉笙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一声厉喝。
“且慢!”
再接着便是勒马的声音。
沈玉笙揣着疑惑靠在马车的车厢上听,便听到沈知文用带着些许怒气的话语说:“赵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