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笙至今都还不明白这件事情怎么回事,这江家的事情还真是一出又一出啊!
当沈玉笙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总是一副冷冰冰的绿韶时,绿韶从疑惑的表情转变为理所当然。
而且还振振有词:“这有什么不对的嘛?当初小姐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嘛?”
沈玉笙一拍大腿:“对哦,当初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果然大户人家都有这个毛病,总是会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事情,当初乔府也是如此。
后来好不容易搞清楚了,又弄出来他身世那一件事情,由此可见这江府也没有那么糟糕的。
看着若无其事的沈玉笙,不知为何,绿韶的
脑海中就回忆起那日在屋外听见的一切,忍不住的就多嘴道:“小姐……您不打算去见见?”
沈玉笙脑仁一疼,拍了拍自己的头:“对哦,这几日都不见他,他干嘛去了。”
绿韶:“听说病情发作,这些日子一直在养病来着。”
本是一句无足轻重的小事,至少在绿韶看来是这样的,要不是那日她听见那些事情,她这样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怎么可能去操心这种事情呢!
沈玉笙呆滞住了,她知道自己与江淮没什么交情,可毕竟是在人家的保护下,是不是有些凉薄了,深深的看了一眼哪里哭得撕心裂肺的月牙,硬着头
皮去了玉生阁。
玉生阁内。
江淮已经有三日没去见她了,而她也没有来找自己,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在床上的,从未下床,不仅如此再加上忙里忙外的,险些将她忘记了。
屋外又下起来了雨,已经七月了,天气也慢慢的燥热了起来,可是今年的雨水似乎比较多,总是下个不停。
那窗柩下开得枝繁叶茂的栀子花都被淋得毫无生气了,一地的白色花瓣,还有些虫子上头徘徊着,那花很香总是容易招惹虫子。
正看着账本,思索着他父亲的事情时,门口外一个人轻迈着莲步而来,白色的绣花鞋,一身白衣飘飘,踩踏着一地的落花前
来,眉目间有些忸怩。
他抬起头浅笑,有些咳嗽:“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还是……”
他一直不敢前去探视她,深怕一见就是永远了,此生无缘了。
沈玉笙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只是鬼使神差的就来了,刚刚才她都有些反悔了,湿说到底江淮的生死与她何干。
“你……没事吧!”梦境中的一切有些渐渐清晰,特别是他抬头的瞬间,眼底无光,黯然失色,了无生趣的样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沈玉笙指着他有些迷茫:“我和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心中一惊,笑着揶揄:“
我若是说见过,恐怕你也不信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不记得也罢!”
这话倒是让沈玉笙更加云里雾里了,摆摆手别过头去:“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只是……我刚刚来的路上看见月牙姑娘哭得撕心裂肺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这话拿捏得很好,就像是某个姑娘在路上遇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然后兴致勃勃的说给别人听一样。
听闻这里,坐着床上的江淮眉头紧锁,他好像也是许久不见月牙了,月牙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可他对她只是感激而已,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所有的心思都在眼前这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