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是。”
绿韶将信递给了沈玉笙,看完之后,沈玉笙差点儿没乐出了声,前世,欧阳渝按照南宫青的指示,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让自己日日陷入自责与悔恨之中。
所以,沈玉笙恨,他们所有人都恨!
慢慢的,沈玉笙抬起了头,眼底带着浸骨的冰冷,看得人不由得浑身一抖。
沈玉笙激动的一夜未眠,而彻夜难眠的,可不止沈玉笙一个。
欧阳渝神色淡然的坐在帐子里,不许任何人进入,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已经坐了不下几个时辰,完全顾不得自己发麻的双脚,仿佛看透了红尘一
般。
虽然欧阳渝在心底还是对此事有些许的怀疑态度,可信就在那里,自己到是无所谓,可没必要拿着将士的生命开玩笑,那只是自己身为统领的无能。
欧阳渝一直都知道乔晚烟深爱南宫青的事情,他其实能想明白,在他走了之后,就算不是南宫青召见乔晚烟,她自己也会日日跑去皇宫,可欧阳渝没想到的是,南宫青竟做的这么绝。
恐怕,一开始南宫青就没有想让自己活下去的想法,乔晚烟许给自己,也不过是应了沈玉笙的话,做了个顺水推舟,顺便给自己多一个处罚自己的点子罢了。
随着之
间的流逝,欧阳渝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坚定,他微微抬起了下巴,就算是反叛,也不能夹着尾巴!
第二日一早,京城收到消息,欧阳渝,带着自己剩下不足一万的兵力,投靠外邦,坐实了自己反叛的罪名。
一时间,朝野动荡,上朝之时,所有人都看着暴怒的南宫青,心照不宣的一言不发。
“怎么?平日里你们一个个那么能说,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都是大气不敢喘了?”
南宫青一只手握着奏折,一把砸在了地上,因为生气,身体有些颤抖的指着地上的奏折。
“你们自己看看,短短一个晚上的时
间,多少弹劾欧阳渝的奏折,你们干的好事?不应该出面解释解释?”
为首的丞相看了南宫青一眼,见南宫青微微颔首,这才上前了一步,走到了奏折旁边,随手捡起了几个。
这些弹劾欧阳渝的奏折,大部分都是出自那些不臣之心,唯恐朝堂不乱的人,不然,欧阳渝为什么反叛,这么明显的理由,这些人为何要以小化大?
“皇上,此事稍有些蹊跷,臣认为还是要查明了在做决策。”
丞相眉头一皱,深知此事不简单,虽说欧阳渝早就不满了乔晚烟日日进宫,可到底是君臣,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彻
底反叛,这么想来,此事定有蹊跷。
“哼,蹊跷?欧阳渝自己干的好事,难不成让朕为他善后?通敌叛国不是小事,你觉得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南宫青此时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双目紧闭,因为生气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扫视了一圈之后,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言的乔音身上。
“乔音,你与欧阳渝的关系一向甚好,此事你怎么看?”
突然被点名,乔音只是浑身一颤,眉头紧蹙,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缓缓地站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皇上,不管有何蹊跷,欧阳将军反叛已经是坐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