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华服高大英俊的男人,必定出身不低,又有一颗侠义之心,自然是极易俘获少女的芳心。
凝香真的很想这名男子可以收了她,如此一来,她以后就再也不用抛头露面,为了生计忍受登徒子的羞辱了。
美人落泪,跪求报答……这一幕沈兮若前世在电视上没少见。
说什么做牛做马,明明就是想以身相许。
沈兮若都看出来了,盛启昭又不傻,怎么看不出面前女人眼中的期盼?
脸上笑容瞬间收敛,盛启昭抽回被抓住的袖摆,声音冷淡疏离,“我府里不缺丫鬟,今日之事换作任何一个人本王都不会袖手旁观。”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第一他不会收她进府,第二她的美貌还入不了他的眼。
如此直白的拒绝,令凝香脸色一红,磕了个头表示感谢后,起身羡慕又幽怨的看了沈兮若一眼,便无地自容的率先离开。
说书先生和凝香父亲面色尴尬地道谢,便没再耽误他们。
走出茶楼,沈兮若斜睨盛启昭,调侃道:“那么漂亮的美人儿你都不动心,该不会是不喜欢女人吧?”
盛启昭不知她是故意试探,还是纯粹开玩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他的
属下是个脑子灵活的,见状马上道:“沈姑娘,王爷跟司浩和孙罩之流不一样,您可别拿他们跟王爷相提并论。”
沈兮若其实话一出口就后悔说错话了,闻言马上道:“是是是,王爷品貌非凡,他们给王爷提鞋都不配,我不该乱开玩笑。”
“无妨,玩笑本就应该无所顾忌。”盛启昭怕她尴尬,主动递上台阶给她下。
“嘿嘿……”沈兮若一时接不上话,干脆直接告辞,“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改日见。”
盛启昭含笑点头。
像往常一样,站在原地目送她走不见,他才转身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彼时,司辰和盛启业因公务正在京兆尹府上,正要离开时,以孙罩打头的七八名世家公子,鼻青脸肿地跑来报案。
其中司浩也在。
看到司辰,司浩心虚垂下头,不敢直视。
盛启业负手而立,与司辰眼神对视后,都没有越俎代庖的发问。
其他几个亦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太子和战神,到底是不占理的那方来诬告,心里都不免露了怯。
孙罩见一个个低眉耸眼,怕他们临时反悔,便小声警告几人。
“状纸都写好了,你们若是此时当缩头乌龟,也要
落一个诬告的罪名,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告了盛启昭替咱们出了这口恶气,反正只要咱们几个咬定是盛启昭强抢民女,再收买几个人证,他就是有一百张嘴说不清。”
平素都是嚣张跋扈的霸王,谁也不想当缩头乌龟,被瞧不起。
于是在孙罩的鼓动下,一行人硬着头皮走上台阶。
见礼过后,孙罩将状纸递给京兆尹。
京兆尹看了状纸后脸色微变,不着痕迹瞧了眼司辰和盛启业,他们与盛启昭素来交好,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
而这些个告状的公子,也没一个是好惹的。
接了这个案子,注定要得罪一些惹不起的人。
可要不接,他这京兆尹的官,岂非成了摆设?
见京兆尹看过状纸后满脸为难,额头都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盛启业好奇询问:“他们状告何人,所为何事?”
“他们状告孝亲王在一间茶楼里调戏民女,还殴打他们。”京光尹头疼地回道。
调戏民女是真是假还有待查明,殴打是肯定的了,不然这些个娇贵的公子哥,不可能把自己打成这样来诬告。
盛启业和司辰听了,却是跟京兆尹的想法完全相反。
盛启昭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俩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会在茶楼里调戏姑娘?
一定是这几人调戏民女,盛启昭出手教训,才将几人打成这副德行。
“你们可知道,诬告世子是什么罪名?”盛启业冷声道。
几人畏缩在缩了缩脑袋,不敢吱声。
见无人敢说,孙罩咽了口唾沫站出来,“回太子殿下,臣等说的句句属实,臣等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盛启业不了解内情,便没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司辰走到司浩面前,拎起像鸵鸟一样缩着的男人,“别人我或许不了解,但你是什么人我可是一清二楚,调戏民女的人,是你吧?”
听着像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和轻蔑的。
司浩是不成器,他自己也知道,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自尊心。
原本他就对司辰恨之入骨,加上上回因为沈兮若被打一顿,还关了两个月,新仇旧恨加一块,愤怒就超过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