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现在没心情吃东西,但这场‘仗’才刚刚开始,你不补充好体力,怎么打得赢?”沈兮若一边劝说,一边给盛半碗粥递过去。
白悠然拿起筷子,实在没心情又放下,轻叹一声道:“兮若,谢谢你的好意,可我真的不饿。”
沈兮若微微拧眉,将筷子重新塞回她手里,然后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就算是陪我吃,你也要多少吃点,给我个面子吧?”
宫里的厨房都不给她食物了,而她又不可能顿顿都送,这顿吃了有没有下顿还说不定呢。
就算有吃的,肯定也大不如从前了,能让她好好吃一顿是一顿。
沈兮若都那么说了,白悠然再不好喜辜负她的一片好意,“好,我吃,就像你说的,吃饱了才有力气抗过这场疾风骤雨。”
舒了口气,沈兮若眉头终于舒展,给她碗里夹菜,“我就知道你会想通,不会那么倔强,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白悠然想说,她不是赌气,也并非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是太担心盛启业,又太自责。
而沈兮若又何偿不知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她就算是劝,也不敢提及盛启业三个字,不然她一准又要以泪洗面。
两人刚吃完东西,有
人来报,说是司辰找沈兮若。
这里是后宫,司辰一个外臣自是不便入内,沈兮若去外边与他见面。
沈兮若没说其他,开口就问:“你见到太子了吗?”
司辰点头,压低声音将在大殿中发生的事告知,最后道:“你告诉白悠然,目前可以肯定的太子不会有性命之忧。”
沈兮若自然是相信司辰的判断,只是她还得回去解释给白悠然听,对方定会追问,便问道:“何以见得?”
“皇上对传闻半信半疑,或者说只还有一小半的怀疑,不然绝不会容俪妃活着,太子也已经被惩罚了,不会只是让太子跪在冰块里,发泄因颜面受损蹿起的怒气。”
沈兮若不由多想了些,“可最后信与不信,只在皇上一念之间,万一有人吹枕边风,煽风点火,很难说皇上会不会动摇。”
有些念头一旦在心中扎根,就会牢牢盘踞在脑子里,折磨得人寝食难安,这个时候,只要有心人随便提那么一两嘴,轻易就能煽动。
司辰思索片刻,认为她说的不无道理,不禁也皱起了眉头。
沉默一会儿,他似是想到一张保命符,“如果太子娶了其中一位公主,传闻是不是就不攻自破了?”
沈兮若知
道这是目前解决难题的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可若真的那么做了,盛启业和白悠然的缘份就真的断了。
司辰知道她在想什么,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理性分析道:“就算盛启业不娶公主,只要皇上安在一天,他和悠然就绝无在一起的可能。就算皇上不在,他们又有勇气突破世俗的枷锁,不顾天下人的眼光,毅然在一起吗?”
沈兮若无言以对。
别说这是在民风封建的大盛朝,就是放到二十一世纪,他们若要结合也是被世人所不容的。
司辰不便在这里呆太久,该说的说过之后便出宫去了。
这个时候他不便公然再回去站在太子这边为其求情,免得被疑心病重的圣轩帝说太子与他私下结党营私,反而对太子不利。
沈兮若打算在宫门下钥之前再回去,在宫里多陪陪白悠然。
看到沈兮若见完司辰回来,白悠然迫不及待跑上前,急声问道:“可有他的消息?”
“有,我们进去慢慢说。”沈兮若让宫女到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以免被偷听到又传进圣轩帝耳朵里。
关了门,沈兮若坐下后将司辰所说的事一字不落的全盘告知,包括皇上罚盛启业跪冰块的事。
白
悠然听到后虽是很心疼,却丝毫没怀疑沈兮若为了怕她难过,故意往好了说。
毕竟她进宫这么久,对圣轩帝的脾气不说十分了解,也了解个七八分了,哪怕不确定传闻是真,也会大动肝火,发泄一通丢了颜面的怒气。
“现在只要你们都抵死不认,皇上没有证据,事情就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沈兮若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白悠然长叹一声,应道。
大殿中,盛启业??跪在冰块中一动不敢动,膝盖又冷又痛,冰块化的水,已将他的下摆全湿透,靴子也被慢慢的浸透一半,每根脚趾头都不像自己的了,模糊了僵硬和疼痛,不知是个什么感觉。
在司辰离开后,圣轩帝坐回了龙椅上,面上残留着未消的余怒,但相比一开始的盛怒,已经缓和太多了。
郭暄之所以能一直近身侍候圣轩帝,做了大半辈子的红人,除了心思玲珑剔透会看事,再无其他秘决。
看眼下的情形,太子多半倒不了,于是他人精地跪下,替盛启业求一句情,不求盛启业记他的情,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