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这个瓜娃子哟!真是愚蠢,那些娘们的话,你也能信,你把钱全给了她,还,还没占便宜,我真不晓得你脑袋里装的是不是屎尿。”老哥听了小兵的述说后,十分生气地数落着小兵。
而小兵并不生气,只是傻笑着,“老哥,不管她骗不骗我,反正,我觉得我是在救人,我的生死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死之前能救个人也算是有了福报,希望死了能上天堂,希望在那里能与我的家人们团聚,我,我太想他们了,我十岁没了父母,十四岁没了唯一的妹妹,当,当我看她时,我,我就想起了我的妹妹,她应该与我的妹妹一般大,她,她不应该这么活着,她,她还小,老天对她,对她太不公了!”小兵开始呜咽起来。
老哥无语地看着小兵,唉!这个操蛋的世道,真是该挨千刀。
小女子,双手紧握着那小兵留下的全部家当——十两沉甸甸的银子。她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如同破碎的星辰,闪烁着无尽的哀愁。
她记得小兵站在她面前,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对自己轻声说道:“我有个妹妹,与你年纪相仿,我希望你能拿着这些银子,好好生活,别再干这危险的勾当了。”他的声音如同秋夜的微风,带着一丝温暖,却也带着无尽的沧桑。
女子闻言,泪水更是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她微微低头,没有让小兵看到她眼中的悲伤。她心中有一个秘密,一个深埋已久,从未向人提及的秘密。她也有一个哥哥,与小兵年纪相仿,但在她六岁,哥哥十岁的时候,她却不幸走失了。从那以后,她与哥哥天各一方,再也没能相见。
这个秘密,像是一道深深的伤口,一直在她心中隐隐作痛。每当夜深人静,她总会想起那个曾经的家,想起那个温暖的怀抱。但是,她从未向人提及,因为她知道,这个世间充满了冷漠和无情,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她的痛苦。
此刻,她看着小兵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想要告诉他自己的故事,却又害怕揭开那道伤疤。她只能默默地将这份情感藏在心底,让它在岁月的长河中慢慢沉淀。
夜,更深了。小女子离开了木屋,她紧紧握着那十两银子,仿佛握住了所有的希望。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地活下去,为了那个未曾谋面的哥哥,也为了那个曾经的家,为了那个阳光般温暖的小兵!
“哥哥,这场激战还要多久才能完事?”乐乐不耐烦地问道。
“我估计也就这两日吧,双方都已弹尽粮绝,没有预备之兵可用了。生死关头马上就要到了。”
“哥哥,朝廷的军队一旦破城,不会血洗吧,城里可是还有许多百姓的。”乐乐担心的说道,她可是熟读史书的,史书上记载过许多城破之后,士兵们血洗百姓的典籍,这帮该死的先人,真是该千刀万剐。
“我也不知道啊,希望不会如此吧?”
“哥哥,今日李正业的攻势,犹如猛虎下山,较之往日,显然凌厉了几分,这般的急躁与疯狂,实在不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应有的表现。”乐乐望着一日的攻守激战,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她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
于乐微微颔首,面色平静如水,道:“你观察得倒是仔细。李正业今日的表现,确实透露出几分急切,似乎他急于一鼓作气攻下广州城。我猜想,这背后或许有某种压力在驱使着他。”
“你是说……皇上?”乐乐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或许,但也可能有其他原因。”于乐沉声道,“人心难测,谁知道那个老女人又会耍什么手段呢?不过,李正业身为将领,若是被家人所胁迫,那他的忠诚与决心恐怕会大打折扣。”
乐乐闻言,小脸一沉,怒道:“哼!那个老女人真是越来越坏了!”她的小拳头紧握。那个曾经圣神的女皇此刻在乐乐心中跌落谷底。
“哥哥,南军的将士们为何誓死抵抗啊?”乐乐眉头紧锁,脸上带着困惑与不解:“哥哥,他们难道不明白,他们现在的行为是在违逆大势,是在造反吗?为何不选择投降,避免更多的伤亡……”
乐乐的话音未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嘴唇微微颤动,最后选择了沉默。她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于乐轻轻揽过乐乐的肩膀,将他拥入怀中,仿佛想用自己的力量给她带去一些安慰:“乐乐,当你被人逼至绝境,背靠着万丈深渊,你就不会再考虑什么屈服不屈服了。那时候,你的心中只会剩下一种信念,那就是抵抗到底,哪怕是负隅顽抗,也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种情感,是人性中的共性。若是我们身处其中,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在生死面前,什么大义,什么国家,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我们只会想着如何活下去,如何为自己、为家人争取一线生机。”
女皇紧握着手中的信,信纸在她指尖的压迫下,似乎都在低声呻吟。她的脸色阴沉如夜,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怒火,仿佛要将这封信焚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