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夜色已深,你应当回房歇息了。”
乐乐却似那倔强的野马,“不,哥哥,我要亲自审问这个无耻之徒!”
于乐微微叹息,深知乐乐的脾气一旦上来,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他只得点头,“好吧,但切记,不可轻易取他性命。此人心机深沉,或许会试图以死来逃避罪责,你要小心应对。”
乐乐点了点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左治邦,“我会的,我会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如同冬夜里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于乐心中虽不愿乐乐涉足这些阴暗之事,但见她如此坚定,也只好作罢。管不了!
除了对每一个嫌疑人进行细致入微的审问,于乐果断地下了另一道命令——所有知情者必须严守秘密,不得将此事泄露分毫。他深知,一旦消息走漏,青松派的人便可能闻风而动,趁机逃离这座城池,为后续的追捕带来极大的不便。
此外,他还特意派遣了单飞将军,率领部队,前去剿灭郴州的府兵。于乐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斗,更是对青松派的一次重大打击。他推测,府兵中恐怕早已渗透了青松派的势力,这些人必须被一网打尽,才能彻底铲除这个潜在的威胁。
整个郴州城笼罩在一种紧张而肃穆的氛围中,人们都在默默等待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于乐,则站在风暴的中心,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做着最后的准备。
“哥哥,这个左治邦也不行啊!真能装,不等我动手呢,就吓尿了,真是怂货!哼。”乐乐不满意了。
“他都说什么了?”
“他说,郴州实则隐藏着青松派的另一处隐秘巢穴。青松派早已预见到可能面临的灭顶之灾,因此,他们未雨绸缪,早就把三分之一的弟子悄然转移至此,静待风云变幻。
左治邦明面上是刺史,其实只是这棋局中的一颗棋子,他背后真正的主使,乃是青松派在郴州的实际掌权人——青明子。青明子,一个名不见经传却深不可测的人物,他的存在如同一只隐形的手,操纵着郴州的一切。”
“他人在哪?”
“说是住在左治邦家里,有十来个青松派的人保护他。而且,还说郴州的府兵骨干都是青松派的人,还说他家里有青松派的人员名单。”
“左治邦有什么要求?”
“留他一条命!”乐乐蔑视道。
于乐思考了一会说道:“你留在这,继续审问其它人,我出去一下。”
“哥哥,你是不是要去左治邦家,那可不行,我得跟你去!”乐乐聪明并非虚假。
“我自己去不是送死吗?我可不傻!我去找郴州城内皇城卫的密探,再了解下情况。”
乐乐看不出哥哥在说假话,但心里还是有些怀疑,“好吧,哥哥,你可不许骗我,哼!”
于乐换了一身夜行衣后,跳墙而出。
乐乐看着哥哥离去,有些担心,但也无可奈何!
“师叔,我心中甚是忧虑,师兄至今仍未归来,会不会遭遇了什么不测?”少年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青明子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你不必过于担心。于乐对咱们的事一无所知,更何况,我们派去的弟子众多,都是为了保护你师兄的。若真有变故,他们早已回来通报了。”
少年闻言,心中虽稍安,但依旧无法释怀,“师叔,我仍觉不安。或许,我亲自去打探一下,更为稳妥。”
青明子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也罢,你若是放心不下,便去吧。但切记,速去速回,不要耽误了正事。”
少年得到师叔的许可,心中一喜,立刻转身,身形如箭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色如墨,朦胧中透着几分肃杀之气。一道身影在街角悄然浮现,宛如暗夜中的幽灵,神秘而深邃。
“你是谁?”声音低沉而冷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应的,是另一道同样深邃的回声:“你又是谁?”这声音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安和疑惑。
“哼,”黑暗中的人影轻哼一声,仿佛不屑于回答,“小贼,大晚上的竟敢出来偷盗,你当真是不知死活。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说罢,他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剑尖闪烁着寒光,直指对方。
剑光一闪,只听得一声惨叫,出剑者便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于乐眼神中满是冷漠,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对于他来说,青松派的人,无论是谁,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不为别的,只因为青松派这十五年来对郴州百姓的欺压和凌辱,已经让他无法再忍受。
“师父!”弟子神色慌张,急匆匆地闯入静室,声音颤抖,几乎带着哭腔,“大事不妙,有个黑衣人闯了进来,他手中握着的,竟然是小师兄的佩剑!我担心……我担心小师兄他……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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