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卓文远,下官蔡元长,拜见冠军王、长乐公主殿下。”
“本王与公主前来不为别的,就是奉陛下圣旨,前往南军。所过之处,有监察百官之权,卓大人,还请你向本王介绍一下现在的潭州政务吧!”于乐淡然的说道。
在乐乐的眼中,卓文远不过是一介迂腐至极的老书生。他那一头乌黑的发丝,打理得油光水滑,如同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黑油,令人不禁怀疑是否连那脑中的智慧也被这油腻所侵蚀。他的脸庞上,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微笑,仿佛是在掩饰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微微眯起的双眼,闪烁着狡黠与奸诈的光芒,令人一见便心生厌恶。
乐乐看着卓文远,不由自主地咬牙切齿。这个自诩为文人墨客的家伙,实则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所谓的仁义道德,然而背地里却干着种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的笑容背后,隐藏的是一颗贪婪而冷酷的心,他的言辞之中,透露的是对权力和财富的渴望。
在等待卓文远到来之前,乐乐曾询问过几名皇城卫,了解卓文远的为人,这几人都详细地讲述了卓文远如何欺压百姓,如何贪污受贿。而那些无辜的百姓,在卓文远的淫威下,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乐乐的心中早就充满了对卓文远的愤怒和仇恨,她坚信,这样的狗官,早晚得杀!
卓文远唾沫星子漫天飞地夸耀了自己的政绩一番,等着于乐评判。
“卓大人,您所言潭州百姓安居乐业之景,但现实却与您的描述大相径庭。
入得城门,那守卫的眼色便如秤砣一般,盯着过往的行人。银两成了他们衡量身份的标尺,一两银子不过是,若是衣着华丽、显贵之态,那所要的便不止于此,简直是明目张胆地看人下菜碟。
再观那街市之上,商铺林立,但其中所售之物,价格高得离谱,寻常百姓望而却步。昔日繁华的街市,如今冷清得只剩下寥寥数人,多数商铺门前都挂着“出兑”或“售卖”的牌子,仿佛在诉说着生意惨淡的无奈。
如此看来,百姓们或许真的是“安居”在家中,不愿踏出家门一步,但说到“乐业”,恐怕就有些言过其实了。这潭州,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隐藏着不少民生疾苦吧!
还有,不光是本地百姓遭受盘剥,而且外来之客也难逃此举,路上有路霸,城门有狗,城里还有城霸。我与长乐公主所住的客栈,比京城最好的客栈收费还要高出两倍。卓文远,你这官当得可以呀!如此下去,潭州不就成了死城吗?”
“哈哈……王爷,您这是要将罪名强加于我吗?我卓文远,一生清白如镜,恪守公义,始终恪守皇命,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倾尽所有,为了朝廷,鞠躬尽瘁,死……”卓文远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然而,当他说到“死”字时,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乐乐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厌恶。这个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实则内心狡诈无比。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黏腻的糖衣,包裹着令人作呕的恶心。乐乐再也忍受不了他的虚伪和狡辩,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挥剑向前。
剑光一闪,卓文远的身影瞬间倒下,他的生命就这样被终结在了无尽的虚伪与谎言之中。乐乐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怒火虽然平息,但那种恶心和厌恶的感觉却久久不散。
“啊,来人,速速捉拿刺客!竟敢对冠军王与长乐公主不利,格杀勿论!”蔡元长的声音颤抖而尖锐,他的目光在卓文远身首异处的惨状上停留,瞬间,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失声尖叫。然而,周围的人群却仿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他们面面相觑,心中不禁疑惑,这人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失态?
“杀了他!”
于乐的声音坚定而果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不带一丝犹豫。乐乐手中的剑光再次闪烁,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蔡元长也步入了卓文远的后尘,两人的灵魂在黄泉路上得以相聚。
这一幕,仿佛一幅残酷的画卷,在众人的眼前缓缓展开。他们见证了一场血腥的杀戮,也见证了一场权力的较量。而在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与算计,又有谁能够说得清呢?
“单飞将,此刻,我赋予你暂代潭州校尉之职的重任。接下来的行动,你心中已有计较,对吧?”于乐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单飞将立刻跪拜在地,恭敬地回应:“王爷,下官已然明白您的意图。请王爷放心,下官必将全力以赴,不负王爷重托。”
于乐微微颔首,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很好。待你处理完内务之后,务必将所有潭州官员召集至此,我有要事相商。”
单飞将再次深深一拜,声音坚定:“是,王爷。下官定当按照王爷的吩咐,迅速行动,绝不有误。”
于乐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对单飞将的信任与期待。
众人很快散去,卓文远与蔡元长的尸首也被人收敛了起来。
“哥哥,原来你早已在此布下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