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喝得趴在哥哥身上呼呼大睡,于乐抱着乐乐想要回府,但四皇子安嘉杰似乎有事要跟于乐说。
“乐啊,这次朝廷派人下去巡查,是因为何事引起的啊?”
于乐心想,终于是转到正题上了。
“皇上跟我说,刺史述职之后得进行检验和监察,所以派人去各地巡检。”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以为又要有大事发生了呢!如果有,你可要提前告知我啊?”
“会的。”
“对了,我那个小舅去哪了,我娘一直叨咕着,还有我外公,嘴上虽然是骂着老小,可几日不见总是惦记。”
“宇文成都去向不能说,这是规矩,不过,不用担心,他挺好。”
“那老荆呢?”
“他在另处,都是在办秘密之事。”
“哦,那好吧,既然不方便讲就算了,只要人没事就好。”四皇子知道套话失败,心情不太美丽,脸色有些难看。
“殿下,回去跟皇太贵妃商量一下,与岳父大人前往东北吧,有些东西该放下就放下吧,活着才是最大的事。”
说完,于乐抱起乐乐走了。
四皇子安嘉杰当然能听出于乐的词意!
“于乐真这么说?”皇太贵妃心中大惊,看来真是没希望了。
“母妃,我们还是收手吧。说实话,我从未想过要坐上那皇位,如今的生活已经足够美满。当了皇帝,未必能带来比现在更多的快乐。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皇太贵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郁起来,她的一生都在权力的旋涡中挣扎,早已习惯了争权夺利的生活,哪里能够轻易放弃。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去把你外公找来,我有事要与他商议。”
她的目光在儿子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明白儿子的想法,也理解他的担忧,但在她心中,权力的重要性远超过这些。她必须再次与自己的父亲商议,寻找一条既能保住权力,又能让儿子安心的路。
她知道,这条路并不容易走,但她已经习惯了在艰难中前行。为了自己,也为了她的儿子,她必须坚持下去。虽然有于乐的忠告,但,仍然不死心!
“重不重啊,看你,都流汗了!”安真真心疼自己的驸马,见驸马抱着睡死的乐乐回来了,心中有些生气。
“不重,我没事。”
于乐把乐乐放到了床上,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去洗漱吧,回来我给你按按。”安真真温柔贤惠的德行让于乐很欣慰。
“我们一起洗!”
“烦人你可要轻些”
安真真趴在于乐的怀里,喘着粗气,“累死了,烦人!”
于乐只是搂着真真公主,没有说话。
“驸马,等我生完了孩子,是要我回东北吗?”
“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想陪娘亲,她,她太孤独了,我要是走了,就没人陪她了,她,她也实属不易啊!”说着,安真真潸然泪下。
“别哭呀,你说了算,听你的。”
“真的吗,嘿嘿,驸马,你真是太好了!”
“于乐这是分明在提醒我们,看来皇上应该多少是知道些风声了。”
“父亲,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要是都去东北,皇上能否同意啊?”
“父亲,您什么意思!真要放弃吗?”皇太贵妃明显有些意外。
“是啊,我不能拿全家老小的性命去换一个未知的、不可掌握的虚无。”
“父亲,您,您怕了吗?”
“嗯,我怕了,其实我早就怕了,要不是于乐用功勋保咱们,咱们早就去见阎王了,所以,我,我不想了,我年岁已高,不能再折腾了,守着这点家业让个散翁算了。”
皇太贵妃大失所望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如惊涛拍岸,此起彼伏。
看着远去的外公的身影,四皇子安嘉杰也下定了决心,远离纷争。
“驸马,这是不是你的主意?”
“回禀陛下,儿臣只是提了个醒。”
“哼,你也知道你的功勋抵不过他们的行径吧!你能保证他们去了东北不会惹是生非?”
“臣能保证的是臣尽力保护陛下江山永固。”
“唉,其实,朕因为有你在,心里就踏实,不管什么人,朕都不怕!朕同意了。让他们也住在白山县吧,与你的家人为伴如何?”
“陛下,还是离我家人远些吧!”
“哈哈,你对他们也没底啊!”
“四皇子全家以及宇文氏一家都被皇上给发配到东北去了。”
“你可别造谣了,是四皇子申请去东北的,而且还不封王。”
“看来四皇子是没心思争帝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