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娘子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述,让看不见的男人没了动静。
“可惜啊,我还是低估了池信国以及他背后之人的肮脏手段。唉,或许,命该如此罢,官官相互真是说得对,我们这些草民的命真是太不值钱了!我认了,我会告诉你,账册究竟藏匿在何处。但在此之前,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我的家人,他们,是否还安然无恙?”
苏三焦急地等待着男人的回答,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回音。
“这件事,你就别再插手了。”
“为何?他们竟然敢公然杀人,而且是无辜的平民,怎能就此罢休?”
“你以为这世上只有黑白分明?我们与他们之间有着一份协议,各取所需,互不干涉。另外,你没杀过人吗?”
“可是,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逍遥法外,肆意妄为吗?我杀的,都是那些罪有应得之人,他们却……”
“够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有些事,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这里面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苏三听见了脚步声,有人走近了自己说道:“你的家人都死了。”
“什么!他,他们,是,是池信国害死的他们,对不对?呜呜”
“师傅,仅剩下一天时间了。如果池信国还是缄口不言,恐怕皇上震怒之下,我们恐怕难辞其咎啊!这可如何是好?”来兴满面忧色地望着周俊臣,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周俊臣紧锁眉头,神情凝重。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手段,定能让池信国屈服,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坚忍不拔。他们用尽了一切办法,甚至几次将池信国逼至生死边缘,但他却始终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句。
“来兴啊,看来我们这次是遇到硬骨头了。”周俊臣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池信国背后的势力,绝非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他们手眼通天,我们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来兴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心中明白,这次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范围。如果继续硬碰硬下去,恐怕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之中。
“师傅,那我们该怎么办?”来兴急切地问道。
周俊臣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得改变策略了。既然硬的不行,那我们就来软的。派人去探听一下池信国的口风,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只要我们能够满足他的要求,或许他就能开口了。”
来兴点了点头,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他转身离去,准备按照周俊臣的吩咐去安排人手。
而周俊臣则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他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一日后,朝会。
女皇陛下目光如炬,审视着满朝文武。她轻轻启唇,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几分期待:“周卿,关于池信国的案子,审得如何了?”此言一出,整个朝堂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众臣皆知,女皇对此案颇为关注,足见其重要性。
周俊臣闻言,心中一紧,慌忙跪地,额头紧贴冰凉的地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陛下,微臣有罪。臣尽心竭力,奈何池信国此人嘴硬如铁,始终不肯吐露半句。臣深感愧疚,未能完成陛下所托。还请陛下宽恕微臣的无能之罪!”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自责,但更多的是对女皇的敬畏与忠诚。女皇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深知审案之难,更明白周俊臣的用心。然而,池信国一案关系到朝廷的安危,她不能就此罢休。
于是,女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周卿,朕知你尽力了。但此案关乎重大,不可轻忽。你需继续严加审讯,务必让池信国开口。朕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朝廷的法度。去吧,不要让朕失望。”
周俊臣听后,心中一阵激动。他深知女皇的期望与信任,也明白自己的责任与使命。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起身退下,准备继续投入到这场艰难的审讯之中。
“陛下,老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说话者丛孝是也。
“丛卿有话直说,不必藏着掖着。”
“陛下,微臣斗胆进言。据老臣所知,周大人对苏州刺史池信国的审问已非一日之功,然至今仍无进展。倘若池信国真的清白无辜,这般长时间的羁押,恐怕于法理不合,亦难服众心。尤其是那位状告他的三夫人,如今也下落不明,使得案情更加扑朔迷离。
老臣深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池信国身为朝廷重臣,一州刺史,其地位举足轻重。若继续如此无端羁押,不仅对其本人不公,亦恐引起朝野非议,动摇朝廷威信。
因此,老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审慎处理此案。或许可暂且释放池信国,以待进一步查明真相。如此,既能彰显陛下公正无私之德,又能维护朝廷法度之严,实乃两全其美之策。”
&34;陛下,恳请陛下赐予微臣再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