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心中竟有这样的看法。”李步保淡淡开口,面色波澜不惊,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没错,于乐如今已沦为乱臣贼子,我们务必与他划清界限,绝不能有丝毫牵连。另外,李子,为了咱们的以后,咱们还要早投明主啊!”池信国压低了声音,眼神四处扫视,生怕隔墙有耳。
“明主?现今的陛下,不正是万民敬仰的明君吗?”李步保眉头微挑,似是不解。
“你有所不知,我这几日身在京城,有幸多次与小皇叔会面。他英明神武,气度非凡,实乃难得的明主。”池信国说起小皇叔,眼中闪烁着敬仰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两人对话间,气氛逐渐凝重。李步保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池信国的话中深意。而池信国则是满怀激情,期待着李步保能与他一同投奔这位所谓的明主。
“池子,我,我要出恭!”
“啊,你随意!我等你便是。”池信国看着李步保离开,眼里充满的自信与蔑视。哈哈,这是吓尿了,真怂!
自斟自饮了几杯后,感觉李步保出恭的时间过长,怎么还不回来,刚要起身去找,包间的门开了。
“啊!皇叔陛下,您……您居然亲临此地,这……这真让下官始料未及。”池信国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小皇叔安醇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惊讶与慌乱。
小皇叔安醇建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愤怒与失望,他厉声喝道:“你可真是愚蠢至极!你以为凭借你那点微不足道的小聪明,就能瞒天过海吗?那个狡猾的李步保,早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而你却还傻傻地沉浸在自我欺骗之中,简直是自寻死路!
我早就提醒过你,要谨慎行事,不要轻易相信他人,可你偏偏不听,还敢与他深入交谈,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你难道不知道,李步保的族叔是朝中首辅李德明,而李德明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的影响力远非你所能想象!
你这颗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难道是一团浆糊吗?怎么就不能清醒一点?你这个蠢货,真是让我生气!从今往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你好自为之吧!”
话落,小皇叔安醇建猛地一甩衣袖,步伐决绝,转身离去。池信国呆立当场,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难以名状。
他深知自己这次的确犯下了很大的过错,然而小皇叔那冰冷的责备和漠然的态度,却像是寒风般穿透他的心房,让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
小皇叔的背影渐行渐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池信国仍站在原地,目光空洞,仿佛灵魂出窍。他心中既有悔恨,又有不甘,更有对小皇叔复杂难言的情感。他知道,这次事件无疑会在他们之间留下难以弥补的裂痕。
该死的李步保,我曾视你为知己,视为我生命中的兄弟,未曾料到你竟对我如此背信弃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竟能做出这等无情无义之事,让我如何不心寒?
哼,你给我记住了,今日的耻辱与伤害,我池信国定会铭记在心。我虽非那等斤斤计较之人,但亦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你的所作所为,我定会一一讨回,让你明白何为真正的兄弟情谊,何为做人的底线。此刻的池信国,对李步保的恨意已超越了对于乐的愤怒。
“我该怎么办呢?”池信国最终回到了原点,得为自己找条出路,不能坐以待毙。
李步保与池信国的那场会面,其中的点点滴滴,仿佛风中的尘埃,无声无息间,已悄然飘入了于乐的耳中。然而,这一切对于乐而言,却如同过眼云烟,他只是一笑而过,随即将其抛诸脑后。
于乐深知,这场会面背后的种种算计与纷争,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早已为自己筑起了坚实的壁垒,准备迎接任何可能的挑战。因此,当这些消息传入他耳中时,他心中并无波澜,反而是一片淡然与从容。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于乐早已学会了如何保持内心的平静与坚定。
“启禀公主,王爷,苏州刺史池信国池大人求见。”一名宫人恭敬地轻声禀报。
公主安真真闻言,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冷冷地开口:“不见!告诉他,就说本公主有令,不允许驸马与他相见。叫他不必多言,直接回去便是。”
“是,奴婢遵命。”宫人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起身,匆匆离去,准备传达公主的命令。
于乐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出声。他知道,安真真对池信国本人讨厌至极,况且又听说了与李步保见面之事,更是心生恨意。
在冠军王府那巍峨的门楣前,池信国如同一只被惊扰的麻雀,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于乐的召见。他的脑门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每一滴都仿佛承载着他官场未来的沉重希望。
终于,宫人匆匆走来,面带歉意地对池信国说道:“池大人,真是抱歉,公主殿下传下话来,她不让驸马爷见您。您还是请回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