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的于乐,起了个大早进宫面圣。
“陛下,微臣细思此事,深感其中疑点重重。首要之点是这宝藏之传闻,源自古老的宁朝,历经三百年的端朝风雨,又至我安朝盛世,期间无数寻宝者皆无功而返。如今,却突然有消息传出,称宝图竟藏于一名来自倭国的异客身上,去年青城山之事刚平,这时又起,此事颇为离奇。
再者,倘若宁朝后裔当真流亡至倭国,又为何会将宝图交付给一个纯正的倭人,而非留有我朝血脉之人?这其中必有隐情,令人费解。
此外,这位倭人的后代,为何偏偏选择此时来我朝寻宝?时机之巧合,似乎过于刻意,令人不禁生疑。
最后一点,若无我朝之人暗中相助,那倭人后代又如何能在我朝境内自由行动,探寻宝藏之所在?此事背后,只怕还隐藏着更深的阴谋和秘密。
综上所述,微臣认为此事极为复杂,需得小心应对,方能揭开真相。”
女皇点了点头说道:“如你所说确实诡异,那个叫什么六角政赖的现在何处?”
“回禀陛下,正逃向东南,微臣估计应该是想返回倭国。”
“捉回来,我要亲眼看看宝图。”
“是,陛下。”
“还有,派人秘密调查宁国后人。”
“微臣遵旨。”
“宁王,朕心中有一事萦绕,欲迁都至洛州,你对此有何看法?”女皇轻声问道,目光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于乐微微颦眉,深知迁都一事牵涉甚广,影响深远,不可轻率行事。沉声道:“陛下,迁都之议,实乃国家大事,非同小可。此事需得内阁众人共同商议,方能定夺。”
女皇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声音也冷了几分:“于乐,朕在问你个人的意见,不必拐弯抹角。”
于乐心知女皇的脾性,他深吸一口气,恭敬地回答道:“陛下,臣以为此时迁都时机尚不成熟。陛下刚登大宝,百废待兴,需得先稳固根基,再图发展。至于迁都之事,或可暗中让工部先行勘探设计,为未来迁都做好铺垫。”
女皇听罢,默然片刻,似乎在思考于乐的建议。片刻后,她缓缓开口:“你的意见,朕会考虑。但迁都之事,朕意已决,只是需寻得合适时机。”
于乐心知女皇心意已决,他不再多言。
“朕想开恩科任用女子为官,你怎么看?”
“回陛下,儿臣认为,饭要一口一口地吃。”
女皇并没生气,这小子又称儿臣,这明显是不同意啊!也是,自己现在太急功近利了。
“蒙国的局势如今已逐渐明朗,四王子与他的侄子近期在战场上连连告捷,乌克善似乎已陷入了绝境,甚至递来了降书。对于这样的局势,您有何看法?”
于乐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陛下,微臣认为,此刻我们不宜坐视乌克善的失败。他虽败局已定,但若能得我们帮助,还能在草原上掀起一番风浪。此外,我们还要设法挑拨四王子与窝台之间的关系,让蒙国内部产生裂痕,变成三方互相厮杀的局面。这样,不仅能削弱蒙国的整体实力,也为我们日后的行动创造更有利的条件。”
女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轻轻点头:“你说的有理。此事便交由你去办吧!”
回到府中的于乐,先是找爷爷汇报。
“这个女人想迁都无非几个原因,一是洛州原本属于她的大本营,洛州刺史姚元崇是她的忠实走狗。李敬业起兵反对武则天时,魏思温就曾建议李敬业,直指洛阳,可惜李敬业没有采纳魏氏的建议。
二是洛州的地理位置适宜作国都。洛州北枕天河,隔河遥峙太行、王屋等山;南有险峻的伊阙,再南遥峙熊耳、少室诸山;西控崤、函之险;东扼虎牢、黑石等关;是一个“控以三河,固以四塞”的形势要地。这种险要的地理位置使洛州具有制内御外的优越军事条件,也成为洛州适宜做国都的主要原因。
三是洛州所在的关东地区的经济条件要优于京城所在的关中地区。有土壤肥沃的伊、洛平原,粮食足以自给,自古以来农业就很发达。商业比京城只高不低!”爷爷分析道。
“爷爷,她是不是着急了?”
“女人啊,心性终究难以捉摸。才坐上宝座不足两年,便已按捺不住,开始折腾了。唉,看来女子称帝,终究难以胜任。你且不必多虑,任由她胡闹去吧!”爷爷轻叹一声。
“是,爷爷。”于乐恭敬地应道,声音中透露出对老者的顺从与敬畏。
“待到春暖花开之际,我便与嫣然、云儿一同前往那神秘的宝藏之地探寻。即便钥匙尚未集齐,但若能找到入口,亦是极好的。”爷爷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好的,爷爷。”于乐点头答应。
“你是何人?”
“回老爷的话,奴家是年前新入府的丫鬟玉娘。今日与人换班,伺候老爷用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