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育当着曾子固的面夸下了海口,回到府中却犯了难。
“老爷,其实这事很好办,您把那些人都约到一起,吃顿酒不就解决了吗?”管家说道。
“你的意思是!”
“老爷,自古就是民不与官斗,您可是官呐,代表的又是工部,那可是大安国的工部,谁敢跟您抢啊!宁王可以招标,那咱们就把那些人变成陪标的不就行了吗?”管家奸诈地笑道。
“哈哈,你真是老狐狸,好,很好,哈哈哈哈!”柴育很高兴,此计甚妙!就这么定了,哼,宁王、皇上,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县官不如现管。敢动工部的利益想都别想。
聚宾楼的天字号包间里,除了宇文城因为没被看得起不在邀约之列外,其他参与投标的人都被请来了,柴育的意思不言而喻,虽然这些人心有不甘,知道如果中标的话,那将来肯定不愁接活了。唉,可惜人家是官呐!太他妈黑了。看来正如这位工部侍郎所说,宁王也不过是糊弄皇上罢了,他们一定是官官相护的。
柴育很高兴地离开了聚宾楼,效果非常好。开标那天就等着宁王大吃一惊吧!
“哥哥,开标那天我能不能参加呀?”
“可以!”
“嘻嘻,哥哥,你可不要太爱我哟,会把我惯坏的!”乐乐美滋滋地说道。
“那好吧!你不能参加。”
“啊,那可不行,你怎么能反悔呢,我不同意!”不高兴的乐乐去找侄子们玩了。
“相公,昨晚你是不是去迎春儿房了!”陆平儿总是盯着于乐。
“行了,你天天就知道盯着相公,管也管不住,你不累啊!”嫣然生气了,说些没用的干嘛,心眼可真小,自己天天听都累了!
陆平儿没了脾气,自己感觉有些憋屈!真是没地说理去,哼,我以后再也不管了,好像就是为我一个似的。好心没好报!
“相公,工部的事会因为咱们家建宅子而解决吗?”冉冉可不参与内斗,本来自己进于家就理亏,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跟相公在一起就好。
“我只管按皇上的意思办,其它的可管不了。”
“唉,他们皇家内斗的事为什么要让你参与啊!”冉冉可是太了解这些人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了。
“你以为皇上会平白无故地给咱们家建宅子吗?他是做无用功的人吗?”
“相公,当皇帝都这样吗!一肚子坏水!他就不能直接砍了坏人吗?”云儿生气的说道。
“朝廷跟过家家没什么区别,一个大家族里难免有不听话的,做坏事的,你也不能说杀就杀,说砍就砍哪,那怎么服众!只能是先摆事实,讲道理;如果不听那就没办法了,先是动家法打屁股;还不听的话,严重者只能是逐出家门。但作为朝廷的臣子来说,也就是死了。”
“哥哥,咱们家的家法就是打屁股吧!我也没看你执行过呀!”乐乐又悄悄地回来偷听了。
“家法是什么得问爷爷!我只是比喻一下。”
“好吧,我去问爷爷,这么多侄子将来一定会用上家法的!”
“那个乐乐啊!不用家法,他们都听话!”陆平儿紧张了,自己的孩子可不能受家法。
“是啊,乐乐,他们要是不听话就打屁股!你说得对,咱们家的家法就只是打屁股!”古米嫂子也发言了。
看着紧张的嫂子们,乐乐心里偷偷地乐着,哈哈!
“相公,皇上为什么要收拾工部啊?”秦雅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们太能作了,还记得我与先太子去江南赈灾后要重建江州浔阳县的大坝吗,现在已经过去四年了,还没完工,本来先太子在的时候拨了一百万两银子,江州刺史徐演达自筹两百万两,可是工部的人一去,可倒好,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一直弄到现在,大坝没建成不说,花费已经超过四百万两了,徐演达也知道这里面水深,所以一推三六五,不管了。唉,多亏这几年没发生大的水灾,不然江南灾祸又会重演!”
“这帮畜生不如的东西,真是该死!”绮萝儿愤怒的骂道。
“可不是吗!怎么想的,什么都贪啊!不顾百姓死活贪的银子,能花得舒心吗!”陆平儿也生气的说道。
“哥哥,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乐乐攥紧了小拳拳。
“是不是那位挡着呀?”冉冉低声的说道。
“我可管不了这位还是那位,干好皇上交办的差就行了。”
“相公,你可要小心,别惹祸上身,毕竟人家可是一家人。”冉冉为相公捏了一把汗。
“是啊,所以我得想办法把自己摘了!”
媳妇们个个都愁容满面的,这个宁王可真不好当!
开标的日子到了,乐乐开心地坐在了哥哥身旁,看着台下的参标者们,在找着宇文爷爷,咦!怎么没来呀!
“哥哥,宇文爷爷怎么没来呀,他,他不参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