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被逼的,乐,你要相信我!”连初尉苦苦解释道。
“你有秦哲的罪证吗,与蒙国的,或是与之前东北四州刺史的信件之类的东西!”
“我怎么可能有呢!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我只有他下的征兵和筹备军粮的命令。”说完就找给了于乐。
于乐看了看,放在了怀里。
“说说秦哲的情况吧!”
“是,我,我并不知道秦哲有谋逆之心,我一个小小的县令!”
“你能不能不说你,我要听的是你所了解的秦哲。”
“唉,我,我也是没办法呀,我一个县令如果抗命的话只能是死,我也是拖家带口的啊!”
于乐真是没办法了,忍了,听吧!
“乐啊,你现在是宁王了,你为什么还偷摸地来见我呀?”
于乐这个气呀!“你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说,你急什么呀!真是的。我当时接到秦哲突然下发的命令,让我把县里的存粮全部运送到幽州城里,还要把县里的精壮男子选出一半送去,我就知道要出事,但我没想到是他要反,以为是要出兵抗蒙呢!后来才知道他跟东北四州的刺史一起造反了,我想带着家人逃了,可是秦哲没过多久就统一给所有幽州的官员下了个口头的命令,说是如果敢逃,全家必死!这个老狐狸!”
“不过我还是看不明白,就是他们当时为什么不分兵南下攻打山东,或是早点北上进攻雁门关与蒙国里应外合,再者李德明李刺史为什么没有跟着起兵,如果不起兵为什么不在背后进攻他们,我想的头都炸了!”
于乐没回答连初尉的为什么!虽然自己知道。
“后来我想明白了,也听说了,山东的士族与秦哲有密约,出钱出粮来换取秦哲他们不出兵进入山东地界,这帮该死的,真是明哲保身啊,致国家大义于不顾,全都该死。”
于乐心里乐了,说别人都会说,自己都做不到还有脸说别人,唉!
“可是没想到事情来了个大反转,秦哲竟然反悔了,把那四人全杀了,还把自己的嫡长子送进了京城当人质,真是位能屈能伸的枭雄啊,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现在的十万人怎么养啊?”
“唉,别提了!他可不是十万人,他自己就有十万人,加上收编的四州之兵,已经超过二十万之众了。现在把之前的积蓄耗没了,开始让幽州各县出钱出粮,那还有空余,百姓们怨声载道啊!他还在蒙国买了很多活羊,不过士兵也不能总吃肉不是,现在的幽州,原来的百姓十之六七都想离开,已经走了十之二三了。他们认为、我也认为秦哲还会造反的。只是还在等待时机罢了!”
连初尉看看了于乐,脸色微红的说道,“乐啊,宁王殿下,您能不能把我调走啊,离开这是非之地!我,我怕我,我一家老小,我父母大人躲不过这场劫难啊!呜呜”
于乐是真服了,服了这世道!服了这世间的人情世故!服了这世间的人性!
“行吧,等我回了京城再说吧!”
“哈哈,谢谢你了,乐,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说完连初尉要给于乐磕头。
于乐当然不能让他磕了,那自己成什么人了!
“你两日内带领一家老小去阳城找李子去吧,先在他那暂住,剩下的事我办吧!”
“啊,那,那我不就丢官了吗?”连初尉的表情似乎很排斥于乐的法子。
“我不是说了吗,剩下的事我办,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就算了!”
“我,我相信,我,我跟父母大人商量商量!”
于乐知道这位连子已经不是当初的连子了,瞻前顾后,首鼠两端很让自己讨厌,但这就是人,正常人的正常反应,特别还是为官者,如果他真的坚毅果敢,他也不会在这混日子了,当秦哲造反的时候要么跟着反,要么反抗而死。
失望的于乐忍了,毕竟也是好友,至于兄弟还是算了,兄弟之情是以前,从现在开始还是朋友吧!
于乐潜回到自己住的客栈,翻来覆去地思考着连初尉的举动,看来这世上的人真不能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去武断,胡适中,美实、薜方、毗昙、安醇良、甄羽等等,所有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和生活方式,都有对世间万物不一样的评价和判断,所以就造就了千差万别的人。人,真是妙不可言呐!
连初尉在于乐的护送下悄悄地离开了平谷县,路上会有李步保的人保护。送走了连初尉,于乐就进了幽州城。阔别近四年的幽州城繁华程度似乎降了些,可能是造反后的效应还没恢复。
在幽州城里转了三日后,于乐来到了幽州刺史府。
秦哲听说于乐求见,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跟胡适中一起跳崖而死吗?不会是假的吧!
“怎么!秦刺史对本王的真假还存疑惑?”
“不,不,下官就是听说您与胡适中一起跳了崖,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