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乐,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四皇子心有不甘的说道。
“殿下,虽然案发在江州,但徐演达应该不会是主谋,这件事对他来说只能是百害而无一利,他没有作案的动机,要么他不知情,要么就是同谋,现在咱们也没有证据办他,另外他在百姓心目中也算是好官了,现在正是赈灾用人之际,徐演达还是先不动为好。”于乐分析道。
“你说得对。”
“殿下,您留下继续赈灾,我先去下游各州看看。”
“你,你一定注意安全,让西岳社的人陪你同去如何?”四皇子担心于乐的安危,此次江南之行真是危险重重。
“殿下,让他们在这学习是最重要的。”
“好吧!”安嘉杰并不希望于乐离开,但又无人可用,毕竟西岳社的人大都是西北军的,还是差上一层,而且相处的时间也不久,关系并不是十分的熟。
“大人,四皇子殿下的随从于乐求见!”下人向徐演达禀报说。
徐演达眯着小眼沉思了一会说道:“请他进来。”
“学生于乐见过徐大人。”于乐施礼说道。
“找我何事?”徐演达都没让坐就问道。
“大人,学生今天去了浔阳县,想看看冲毁的大坝,结果根本到不了跟前,全是淤泥,所以就去了浔阳县城,发现浔阳县城除了江州的衙役外一个人都没有,学生不明,想请问大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浔阳,衙役报得跟你所说的一样,我还在奇怪这件事呢!我让他们仔细地搜寻,即使人都死了也能找到尸体啊!”徐演达表情有些激动,在于乐眼里也算是正常,一县的百姓没了,徐演达如果不激动那就一定有问题了。
“大人,学生见浔阳县城并没有完全被大水冲毁,应该有活着人,所以还请大人派人极力搜救。”
“那是自然,你不说我也会的,这可是我治下的一县百姓。”
于乐离开后,一人从屏风后出现说道:“此子不可留!”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徐演达闭着眼睛说道。
“哼!你难道会脱了关系?”
“我死有余辜!”
“你!”
“船家,这大水刚过,船道不会有问题吧?”化身青年男子的于乐在船上问着撑船的船夫。
“嘿嘿,关键是客官给的钱足,不然我也不会冒险一试的,我在大水之后最远就到过彭泽,客官你可会游水啊?”
“我,我不太会!怎么了?”于乐心想,自己只是在小河里练过狗刨,这还是爷爷强迫自己练的呢。
“那个,客官,您看见船边上的大木桶了吗,如果,我是说如果,咱们遇到险情,你就坐在木桶里,可保证你的安全。”
于乐听明白了,这是怕自己被淹死啊!
“好的,船家,我记下了。”
轻舟过重山,千里尽荒凉。可惜这大好河山,肥沃之地了,“船家,这两岸以前应该是沃野千里吧?”
“可不是吗!往常此时正是应该秋收冬耕的时节,唉,天灾真是要命啊!”船家叹息地说道。
“船家,我听说彭泽发现了上千具尸体,你可曾看见过?”
“唉呀!客官呐,你可别提这事了,没把我吓死,我是亲眼所见啊,那尸体堵满了河道,连地里都有,后来是官府的人把尸体收了,然后给焚了,说是怕有瘟疫。”
“那他们是被淹死了的还是被人杀死的?”
“有的说是被淹死的,有的说是被人杀死的,因为看见很多人身上都有伤痕。还说死的多是青壮男女和孩子,没见有老人,真是奇怪。”船夫小声地说道。
“那你看见伤痕了吗?”
“我,我看见有无头的了,晚上睡觉都把我吓醒了,真是倒霉!”
“哦,无头的多吗?”
“有,有十多个吧,我也记不清了,谁敢数啊!当时吓得我腿都直哆嗦,缓了口气,我就划回家了,您这是我自那以后头一次出船。”船夫的脸色有点白,看来是真的被吓着了。
“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尸体会是哪的人啊?”
“这我可不知道,反正一定是上游漂下了。唉!天灾人祸啊!”
“那您相信是哪种所为?”
“我,我觉得是被人害的,不然不会有伤痕和无头的,这可是大水做不了的事。”
“是啊,你说得对!”于乐怅然看着江面回答道。
“客官,咱们到了彭泽你要不要下船看看呐?”船夫提醒道。
“好!”
“徐大人,你修建下阳村大坝一事,陛下同意了,而且会很快派工部的人前来,至于银子的事,我只能先批你一百万两,剩余的你自己得想想办法。”四皇子安嘉杰听从了父皇的指示说道。
“那个,殿下,这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