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淑雅吃痛,条件反射地伸手推开骆青岑,骆青岑本就半个身子悬在外面,被这么一推,直接侧身顺着床榻前的台阶狠狠摔下了地,翻滚两圈才停下来,一动不动,气息也更加虚弱了。
说起来慢,实际上这一切从发生到骆青岑落地的巨响传出,总共也不过几息的时间而已,以至于好些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骆青岑已经奄奄一息了。
骆淑雅可没想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骆青岑怎么样,见状也有些被吓到了,护着手腕连连后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要是……要是骆青岑真的在这里死了……骆淑雅不自觉地浑身发起抖来。
“小姐!”香荷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跑上前就要扶骆青岑。
叶蕴乔是除了骆淑雅以外离骆青岑最近的人,被香荷的呼喊声惊醒,见骆青岑依旧躺在地上好半晌不见动弹,更是吓得不得了,赶紧上前帮忙。
香荷已经扶着骆青岑半坐起来,上本身靠在她身上,见叶蕴乔在面前蹲着手足无措,也想起了骆青岑现在应该是满身疮疤脓肿,顿时收回了要抱她起身的手。
叶蕴乔无处下手也不敢下手,焦急
关切地连忙询问着:“四小姐?你……你怎么样了?”
骆青岑没有回应,她只能转而又去问香荷:“你家小姐怎么样了?”
担心她担心进而露出什么破绽来,骆青岑赶忙借着衣料和两人衣服的遮挡在香荷腰上捏了一把。
香荷身子一僵,既然眼中闪过释然,摇摇头,没有说话。
众人看着只当骆青岑的情况并不耗,叫嚷斥责的声音也更多了些。
“太不像话了!太过分了!”
“还是一家子姐妹呢,竟然能下这样的狠手。”
“就是,当着外人的面都这样,也不知这四小姐平时在府里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你没听到先前四小姐说吗?在府里只怕连打骂都是寻常的。”
……
诸如此类的话此起彼伏,骆淑雅手腕一直刺刺的疼着,气恼道:“你们知道什么,都给我闭嘴!明明就是她先攻击我的。”
说着她撩起袖子,想要给大家看她手腕上的伤口。
然而皓腕雪白,别说什么伤势了,就连一丝红痕都没有。
众人讥讽更甚。
“啧,打人还不说,竟还想将事情推到四小姐身上,真是太坏了。”
“她以为我们是瞎的
吗?四小姐可是被她活生生脱下床又推出去的,我可都看着呢!”
“我也看到了!而且四小姐那个样子,说一句话都能喘上半天,还能攻击她?”
……
骆淑雅百口莫辩。
骆青岑想要的可不只是骆淑雅被别人指责一通而已,自然不能再躺在香荷身上撞死,细细地嘤咛一声,“我……我没事……”
可话是这么说,她依然动弹不得,微微露出一些来的面庞上全是痛苦之色,似乎是痛的厉害,说话声更是虚弱的紧,断断续续的。
骆淑雅见状不由咬牙切齿道:“你少在这里装可怜了!我根本就没有动手教训你,是你自己抓着我的手不放,是你先动手掐我,如今你这样都是自作自受!不就是从床上摔了一下,至于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吗,你在这演给谁看呢?”
她越说越过分,几乎又要上来给骆青岑几巴掌。
叶蕴乔实在是忍无可忍,这骆淑雅大打出手不说,言语还这般恶毒,出口反驳道:“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
话罢也不理会她狠毒的眼神,蹲下来上前紧张道:“四小姐,你这身上可有能碰的地方?这
地上冰凉的紧,可不能多躺,该是我扶你起来才好。”
叶蕴乔的处处维护叫骆青岑增添了不少好感,她蹙紧眉头咬着牙,在香荷的帮助下艰难得撑起了身子,“我还好……”
香荷因为要护着她不至于再次摔倒,有些力有不逮,叶蕴乔瞧着她们主仆手忙脚乱的,也顾不得什么连忙扶住,跟香荷合力,小心翼翼地拖着骆青岑回了床上,重新靠在床头。
“香荷!”见骆青岑经过这一番折腾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脸色更是惨白的吓人,连忙招呼旁边的香荷,“快去通知守卫,这边一直都有大夫在,快去多请几个过来!四小姐染着病又被这么一番折腾,身子虚弱得不得了,得赶紧让大夫来瞧了才好。”
香荷知道骆青岑这都是装的,哪里敢随便答应请了大夫过来,忙转头看向骆青岑,见她点头才松开手,连忙应下跑着出去找守卫了。
骆青岑靠在床头紧紧抿着嘴唇,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双眼无力地闭合着,模样虽然吓人,叶蕴乔看着却只觉得心疼。
那日之后,她时不时就会骆青岑的明媚笑容来,只觉得同是不受待见、无权
无势的庶女,她却比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