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穆家二公子穆沧或者穆漓中的一个,则是会与百里家结亲,继续延续三家牢不可破的关系。
这本是他们是宿命,也是他们的责任。
穆泽并不否认骆青岑的话,从第一次庆王妃带着冷凌雪到他面前时,他便心中有数了。只是从前他觉得无所谓,反正都要娶妻,娶谁都一样,冷凌雪也算是一个还不错的选择。
可如今有了骆青岑,他却是不能不考虑骆青岑的想法。
“你介意吗?”
骆青岑还在想着今日她得罪了冷凌雪,会不会对以后有什么影响,冷不丁地听到这么一个问题,还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穆泽是什么意思,不由无奈地道:“世子想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穆泽道:“自然是真话。”
骆青岑道:“真话便是,不管我介不介意,归根到底,这件事都是跟我没有关系的。”
她顿了顿,又说:“世子总归是要娶妻的,这个人或许是冷凌雪,或许是别的世家大族的女儿,但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我,那我介不介意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已经做过一次梦了,并且为自己的梦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又如何还会妄
想那些永远不可能属于她的东西?
“我说了我会娶你。”穆泽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骆青岑的想法居然一点都没有改变。
“那又怎么样呢?”
骆青岑仰头看向穆泽,少年清雅俊逸,仿若春日里的风,夏日的雨,秋日的霜,冬日的雪,本该凉意袭人,却也浸透骨血、叫人见之不忘。何况他还那般用心,不言不语间,便渗透了她生活的点点滴滴。
别开脸的同时将视线也从穆泽脸上移开了,骆青岑虽然难免黯然,却也如释重负,“那又怎么样呢?世子能跟庆王爷说,要娶我为妻吗?能做了主马上去我家跟父亲提亲吗?”
因为面具的遮挡,骆青岑无法全然看到穆泽的表情,而单从他骤然紧抿的薄唇,根本无从知晓他是因为她的话不高兴了,还是单纯只为她说中了现实。
螓首轻摇,骆青岑代替穆泽说出了答案:“不能,就算世子从出生就注定是要接掌庆王王爵的,就算庆王爷已经将定安府大半的政务都交给了你,但在你的婚姻大事上,你依然做不了主……况且我自知身份低微,庆王和王妃是
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你娶我为妻的。”
穆泽默然,这种事大家都心中有数,说出来却未免残忍,一时间眼中便多了些犹豫。
而在他开口说出下一句话之前,骆青岑已经先一步断了他的念头。
只见骆青岑目光灼灼地看着穆泽,盟誓一般郑重地说:“我是不会给任何人做妾的,世子若是强迫我,你能得到的便只是一具尸体。”
从穆泽的“你介意吗”她便知道,他是这样想过的,毕竟以他的身份来说,她就算是做个侧妃,都是高攀了。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高攀穆泽,侧妃又怎么样呢?虽然听起来不错,究其根本也不过是个高贵点的妾室。
与其嫁给他为妾,她宁愿嫁个寒门士子,乡野匹夫,虽然日子清苦些,心却安稳自在。
何况她重生的目的只是为了报仇而已,这些所谓的情情爱爱、婚姻嫁娶,也实在没有多烦恼的必要。
本来打算在别院中多呆几日,为骆青岑彻底夯实了基础再离开,但因为冷凌雪的突然出现,骆青岑却已不方便再多留,穆泽便叫人收拾了东西,准备启程回去。
只是偶尔看着骆青岑的身影
在眼前飘过,穆泽总能想起她那句斩钉截铁的话。
——我是不会给任何人做妾的,世子若是强迫我,你能得到的便只是一具尸体。
她信了他是真的想要娶她,却也没有因此就降低她的原则……不愿为妾吗?穆泽微微垂首,看着手中莹莹生辉的青玉箫,瞬间头大如斗。
手指微动,玉箫也随之飞快转动起来,在穆泽手掌上形成一道青白色的圆盘虚影,却又蓦然停下,被他插回腰间,再看向骆青岑的目光也不再犹疑。
终于把自己的态度说清楚了,骆青岑此时倒是一派轻松,悬着腿坐在车辕上,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疑惑,又跳下来绕到车尾仔细察看。
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她刻意控制了步伐丈量过,她从车头走到车尾共走了八步,一步便只按一尺来算,车身也长八尺有余,可从内里看来,却是绝对没有八尺之数的。
这车,果然是有机关的。
骆青岑一边想着,一边试图从外面看出机关设在何处,却只能看到被全部涂成黑色的玄铁,连闭合的痕迹在哪里都没有找到。
虽然很是好奇,她倒也没有真的动手去摸寻机关,只
等堇儿将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便跟着上了车,继续沉默地跟穆泽相处着。
她之前说的话,穆泽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叫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