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他跟前:“这东西解毒,你现在喝总是好的。”
汤碗递到跟前,殷离修看向慕梵希的眼神晃了晃,张嘴,乖乖让她喂。
一碗汤下肚,慕梵希看着殷离修的脸色似乎并没有想象中苍白,这才暗自松一口气,又问:“你之前向来能防住孤南翼的毒蛇,怎么会被咬到?”
虽说孤南翼的蛇防不胜防,可是殷离修对他足够了解,应该不至于被咬到,这种情况,是慕梵希怎么都想不明白的。
而且,现在看殷离修的表情,没有任何被打败了之后丢面子的懊恼,这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是被孤南翼打败,这个反应绝对不正常。
“天黑,没有看清楚!”
殷离修说的平静,说着话,伸手去拉慕梵希的手,只是刚伸过去,去见慕梵希抽回了手
。
“殷离修,我们在一起,也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了吧?你对我还不说实话?你跟孤南翼背着我在搞什么名堂?”慕梵希一脸严肃道。
殷离修看着慕梵希,不由暗自叹一口气,停顿片刻,回答:“如果我们之间用你做赌注,你会如何?”
慕梵希顿时一愣,脸上的表情变化之间,忍不住笑了。
“不得不承认,不管是爱情还是朋友,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是独立的个体,只有我自己能决定我自己,你们谁都不能决定,这个赌注,并不成立!”
她的声音比平常都沉,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坚定。
自从来到这里,明明知道在这种身不由己的朝代,会有诸多束缚,可慕梵希依旧坚持这一点,所以,她从一开始就跟皇上要了圣旨。
一个女人,婚姻的事情能自己做主,其他并不算束缚。
殷离修仰着头,迎着慕梵希的目光,半晌没有说话,伸手,这一次抓住了慕梵希的手腕,很用力的抓着。
“两日之后,便是云太妃的寿宴,你不要去了。”
半晌,殷离修口中吐出这一句话。
“为什么?请帖是云太妃发来的,难不成,她还要吃了我?”慕梵希撇撇嘴。
云太妃在朝中的地位不低,可是,她也不是认人拿捏的软柿子,明知道云太妃要撮合芙姬和殷离修,她倒更想看看这对母女要使什么花招子。
“你放心,事情我会处理好,你先着手准备北境的战事,下个月,我们一同出征!”殷离修开口。
慕梵希低头看着殷离修,明明知道他有事瞒着自己,可是这个时候他还不说,就一定不会说了。
撇开云太妃和芙姬的事情,慕梵希和殷离修在书房探讨军中事宜,一直到了晚上,才回去。
八喜众人看慕梵希走的时候,脸上表情明显比来的时候好,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马车晃晃悠悠动起来,慕梵希靠在软垫上,闭着眼睛,脑子里不断浮现出殷离修和孤南翼说话时候的场景。
这两人,到底在谋划什么?
以自己为赌注?
相处这么长时间,他们对自己的性子应该很了解,这种赌是不可能存在的。
太多的问题像一个线团,整理不开,就越缠越乱,最后滚在一起。
眼看着,两天过去,这日便到了云太妃寿宴的日子。
“小姐,您今日真的要去……”
袭久站在身后给慕梵希梳头,看着镜子里的她,脸上更多了几分担忧。
“去,人家给了请帖,不去岂不是抹了人家的面子?”
慕梵希应声,说着话,转身朝玲珑和月牙的方向看去:“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带好了吗?”
“郡主放心,都带好了!”
玲珑说这话,端着一个锦盒上来,到跟前掀开盖子,锦盒之中,是一枚形状,大小,色泽都上乘的灵芝。
之前云太妃和芙姬给殷离修做了灵芝汤,她就还给她们,而且,这灵芝还是太后赏赐的,是不是好东西,慕梵希不清楚,但是,从面子上来说,绝对不会比芙姬的差。
别人不知道这里面的意思,云太妃自然明白,偏偏她还不能挑毛病。
不就是给人添堵吗?
想让自己不痛快,那大家就都不要好过了!
“好的很,带上吧,我们这就出发!”慕梵希摆摆手,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情之间有些恍惚。
平常她在军中都是男装,即便是平常出门,也是习惯最简单的发型,如今看着自己梳着和那些女孩子一样的发型,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我们走吧!”
慕梵希收回目光起身,朝着大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