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听见这人的解说,当即翻了一个大白眼。
他刚刚炫耀阿云种树厉害,这人居然就将他的表字抬出来攀关系,还能不能要点儿脸了!
“卫长毛,谁给你取的表字,难听死了!”
他话音刚落,忽地脑袋上就被人猛敲了一下,“你打我脑袋做什么?”
“谁叫你嫌弃这两个字难听了!”
卫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白粥,神情不善地看着一脸羞愤的孩子。
那个人取的字,他才不需要别人来喜欢呢!
想到这里,他垂落下自己的左手,立时有个物件儿从袖子里滑落到他的手心。
沈连云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二位,包子都要凉了,你们快些吃。”
说着她就转头冲自家夫君勾勒勾唇,拉过这个男人搁在笼屉上的手后,将包子推到了卫临的面前。
只见对面那人当即取了筷子戳了两个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阿七看见他的阵势后,直接丢了筷子用手抓了两个,生怕待会儿被这个狼吞虎咽的人吃完了。
卫临咽下嘴里的吃食后,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粥,“沈家村这样的地方我很满意啊!”
“满不满意卫将军
都是要走的人。”
杨秋生淡漠地说着,抬手细致地为他媳妇儿添着水。
卫临听见他的话后,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抬手用筷子又夹了两个包子,支支吾吾但说着,“杨大哥,叫我木皙就好,听宋……”
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立时叫他转变了话头,“听某人说,木皙同木樨,是桂花的别称。”
沈连云听着他的解说,赞许地点头,不过刚才这人口中那个叫了半截的名字,却叫她回忆起他们从京城出发那天,匆匆赶来的红衣女子。
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将军的表字应该是他的未婚小妻子给他取的。
“倒是不知这个某人是做什么的?”
听见她这样问,卫临颇有兴致地睁大了眼睛,“说来巧了,她家啊是京都最大的花木供应商,倒是云儿美人儿你得闲了去趟京城,两厢恰合恰合。”
他这话刚说完,只见边上吃包子的孩子大笑起来,他没好气地抬手正要再去拍阿七的脑袋,忽地就见小人儿一把捉住了他的胳膊。
“卫长毛,你口中的那个某人我们是不是都见过啊?”
只见对面的卫临神色有些别扭,“随口一说的人,哪有特别指谁了!”
一个没留神,他手里
一松,握在掌心的物件儿当即被阿七抢了过去,“哎哟,这东西好生眼熟,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红衣美人儿的嘛!”
阿七边说边跑到杨秋生的身后,拿着那串红坠子笑着同卫临挥手。
“小鬼,你赶紧还给我!”
杨秋生双手反握住自家的儿子,扬头直直地看着对面急得跳脚的人,“卫将军过来硬抢的话,那包子钱就要自己付。”
卫临一听这话,只得愤愤停下了步子,边上的沈连云已经被逗得低下了头去。
一个人若是喜欢另一个人,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吧!
阿七双手搂着他杨大叔的脖子,满脸的笑比邱家的汤圆还要甜,“还给你可以,但你要从实招来,你那表字是不是人家红衣姑娘给你取的?”
看着这个小家伙得意地挑眉,卫临只觉得火大,想他何时被人钳制于这样进退两难的情况下。
但一个细弱蚊蝇的“是”字还是从他嘴里跑了出来,以至于让桌上的人笑声都更大了些,连杨秋生的嘴角都微微上勾。
在接过阿七抛过来的东西后,卫临细致得将那串红坠子收拾好,特特往袖子深处放了放,免得再被这个小鬼抓到机会偷了去。
阿七看着他脸上难得
出现的严肃只觉得有趣,看他嬉皮笑脸胡闹惯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件叫他这样正儿八经对待的事情。
看来那个红衣美人儿就是这个将军的小辫子。
他心满意足地吃着他杨大叔喂过来的包子,正准备踱步回到位置上喝粥时,忽地发现街对面行过来一个人。
“小盛,我在这里!”
冯盛在看见他的招手后,嘴角立时上扬了几分,待他走近见到桌边那个有些碍眼的人时,那抹笑意又立时收了回去。
“云姨,杨叔。”
他冲面前的两个人躬身行礼,故意无视掉那个兴致勃勃吃包子的人。
卫临对他的不友善也不甚在意,他还沉溺在自己刚刚被揭短的坏情绪里。
沈连云笑着摸了摸小盛的脑袋,“要不要吃点儿包子?”
冯盛还没有回答,阿七已经拉着他往边上坐了下来。
“阿云,他晨昏定省一向准时,这个时辰早过了用早膳的时候,而他也绝不会在饭点儿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