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木门的门栓被人撞开,想来是里面的人插得有些不牢固,木栓因为撞击直接掉到了地上。
在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后,一起进门的小厮忙转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因
为那张床上的景象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看着有人进来,床上的人随即拉过被子,放声惊呼,“啊!”
“你在做什么!”
床上是两个人,但沈连云的称呼里只用了一个单字,因为这样的事情她不相信自家的夫君做得出来。
沈连月衣不蔽体地躲在床尾,散落满地的是她的衣裙和鞋袜,想来那人身上现在仅挂着个。
“我……杨大哥……”
只见床上的杨秋生神情有些迷离,两只手想要抓住什么,嘴里不住地喊着“阿云”。
沈连云走到桌边,猛地将桌上的茶杯都扫到了地上,易碎的瓷盏溅了满地,却仍不能抵消她心头的火气。
她如从地狱的使者向床边走去,眼里盛满了滔天的怒火,“你马上给我从床上爬下来!”
床上的沈连月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仍是裹着被子缩在里头。
沈连云咬着牙,握住自家夫君的手,低头查看着他的伤势。
杨秋生脑袋上缠着的绷带幸好没有血渗出来,但他眼睛却是半闭着,不停地咬着自己的唇,“阿云,我渴……”
明明她出门的时候这人还好好的,她眼神狠厉地望向蜷缩的人,“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