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湖书院结束训练后,就被安排在了郊外的一座农舍里,等待着各自的任务。
但让两个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等待的时间一等就是一年。
当时这个女孩儿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但操持家务却是一
把的好手。
农舍里除了每日定时来送菜和解药的一个哑巴老农外,只有他们两个人。
最初沈连云对他仍然客气疏离,即使没了竞争对手的身份,她也被训练得理智而无情。
但直到有一次下大暴雨的晚上,天空中的雷鸣很是摄人,他房间的门第一次被这个姑娘主动推开。
“能否点灯陪我坐一回儿。”
借着屋外的闪电,他看着门口站着一个仅着单一的女子,对方的身体似在发抖,不知是不是因为夜雨的寒凉。
后来梁友致才知道,这个女孩儿是害怕打雷的。
他从床上坐立起身,并没有立即回话,他不知对方意欲何为。
在看见那个身影转身将要离去的刹那,他有些慌乱地掀开被子,光脚跑到门口,拉住女孩儿的手腕。
沈连云的胳膊细细的,凉凉的,身上也没有一丝的暖意。
他拉着对方进到屋里后,拿绒点上了桌上的油灯,顺手还给两人倒了一杯水。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个没有问对方的来意,另一个也没有解释,只是那么静静地坐着,等着屋外雨过天晴。
这样的细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梁友致不禁轻笑出声,“云儿对你们白府真算是鞠躬尽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