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萧启元有没有伤到筋骨……这身上还中了毒……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云从瑢喃喃道,她伸出手去,放在萧启元的鼻子前面。
还好,这萧启元总算还有一点点微弱的气息。只是,他们若是一直被困在此处,早晚会死在这种鬼地方。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云从瑢的风格,她抬头望着这片天。
“不,绝对不可以死!”云从瑢求生欲愈发强烈,她只好双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喇叭状,大声呼救道:“来人啊!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我们啊!”
她用力的喊着,头顶上,只看到蓝蓝的天,还漂浮着几朵雪白的云。根本没有人,没有人来救他们,也没人听见她的声音。
“有没有人啊……有没有……”原本清脆的嗓音越来越弱,她的嗓子也变得嘶哑了。
“救我们……”云从瑢抱着一丝的希望,对着头顶的那一片天,有气无力地喊着。
这时候,萧启元的手指突然动了动,他依稀听见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很想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她。
终于,萧启元睁开了一条缝隙,看到了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庞,“瑢儿…
…是你吗?”他发出了虚弱的声音。
“啊?皇上,皇上,您醒了?”云从瑢忽然听见他的声音,不免受到了惊吓,她握紧了萧启元的手。
云从瑢垂眸,望着萧启元,她猛然间发现,萧启元的嘴唇的黑色已神奇地退去了,而他的气色也恢复正常了。难道,这毒蜥蜴的毒,已经解除了吗?
“瑢儿,朕的瑢儿……”萧启元唤着她的爱称。他的眼角不禁湿润了,他感觉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梦,睡了很久很久。
“是我,是我瑢儿!”云从瑢的热泪夺眶而出,她已经太久太久没听见萧启元喊她“瑢儿”了!
她忽然想到,萧启元该不会是想起来什么了吧?
彼时,云从瑢的晶莹的泪水滴落在萧启元的手背上,她颤抖着嘴唇,哽咽道:“皇上,您可还记得我第一次唱歌的情景吗?”
萧启元听到她这一句话,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意,他陷入了回忆,缓缓道:“记得,你在御花园里连唱好几晚的《百花残》,朕为了一睹芳容,还真的去了……”
记忆犹新,他还记得当时的情景,为了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他还故意装高冷
,还一脸嫌弃地数落她的破嗓音,顺便还让五音不全的小顺子吹喇嘛给她听……
“您都记起来了?难道您身上的痴情蛊已经解了吗?”云从瑢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萧启元看她双眼肿的通红,泪眼婆娑的模样,忍不住心疼道:“瑢儿,到底发生何事?”
云从瑢便把唐婉婉入宫后发生的事情又给萧启元复述了一遍。
萧启元是听说过痴情蛊,可没想到痴情蛊竟然这么厉害,竟能迷惑人的心智。
他在听完云从瑢讲过的所有事情之后,连连摇头,“不!这太荒唐可笑了,朕怎么可能会对别的女人动情呢?”
尤其是萧启元听到那一段,他竟然还命侍卫仗打云从瑢二十大板,这根本不是他会对她做出来的事情。
云从瑢眼神清澈,明如秋水,笑道:“臣妾不是说了吗?您是受了痴情蛊的影响。不过,臣妾猜想,很有可能,您方才被那不明来历的毒蜥蜴咬了一口之后,就恰好解除了你身上的痴情蛊!”
闻言,萧启元怒意涌了上来,冷哼道:“这唐婉婉可真是心肠歹毒,居然使出这种手段,若非朕乃真龙天
子,今日恰好碰到这毒蜥蜴,解除蛊毒,否则,朕将会一直被这唐婉婉所蛊惑!”
萧启元心中已暗下决定,他一定不会轻易饶恕唐婉婉,必定要还给云从瑢一个公道。
“皇上,如今,咱们被困在此处,只怕是难以脱身了……”云从瑢忧心忡忡地望天。
这陷阱里,四面都是土,也没有一个可以攀爬的地方,云从瑢感觉自己要和萧启元双双殉情于此了。
萧启元也顺着云从瑢的视线,抬头望去,看到头顶的蓝天,他感觉这个高度,对他来说,并不算太难。
“这有何难,朕只要轻功一运,定能带你逃出去!”萧启元自信满满道。
“开什么玩笑,要是能出去,我早就飞出去找人来救你出去了,还能等到现在?”云从瑢嘴角闪过一丝的不屑,感觉萧启元太多自信了,也不考虑一下实际情况。
萧启元不再多说,而是站直了身子,一双宽厚的大手搂住了云从瑢如柳的细腰,将她抱住。
忽然,云从瑢感觉双脚瞬间离地,她轻飘飘地被萧启元给抱起来,耳边的风呼呼吹过。一眨眼的功夫,萧启元已带着她飞出了这个陷
阱。
四周依然是那一片茂盛的林子,放眼望去,除了柏树还是柏树。他们总算是脱离了那个高深的陷阱。
“呃?这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