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燕这才惊觉,那张鼎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连个喜脉都诊断不出来,也很有可能是受人挑唆,故意对她家主子置之不理。
“可您这样,若是让皇上瞧见了,只怕会……”秋燕有所担心,依照皇上的脾气,那肯定会紧张得要死。
“若是皇上来了,你便跟皇上说,我刚滑胎,身子不适,无法侍寝,还请他见谅……”云从瑢已经想好说辞。
秋燕只好默默点头,她又端来那碗乌鸡汤,一勺一勺地喂给云从瑢喝下。
“主子,您还年轻,其实像先帝的妃子,有好多是怀了龙嗣却胎死腹中的。”秋燕想找些话来宽慰一下云从瑢。
“嘘,别乱说话,小心被人听见。”云从瑢忙劝道,秋燕这才乖乖地闭上嘴巴。
喝完那一碗汤,云从瑢只觉得身体软绵绵的,又是犯困,躺了下来,进入梦乡。
等到夜半三更,萧启元忙完政务,才想起来,还未去探望云从瑢。不知她现在身体如何了,可他刚到明阳宫,秋燕却跪在地上,哭着道:“皇上,云主子她已经睡着了……况且她身体不适,也不适合侍寝。”
此话一出,萧启元龙威大怒:“
你个蠢蛋,你以为朕是如此禽兽不如的人吗?朕不过是想去看看她。”
秋燕见萧启元发怒,大气也不敢出,只是低垂着脑袋,不敢多加阻拦。
萧启元迈着长腿,推开寝宫的大门,月华如水,寝宫中只点了一盏烛火,发出微弱的光芒,勉强能看清楚脚下的地面。
萧启元关上门,蹑手蹑脚地往前走,生怕惊醒床榻的人儿。一阵夜风从窗的缝隙中吹进来,撩起了大红色的帷帐,他依稀看到榻上的美人娇小的身影。
“师傅……师傅……”云从瑢的嘴里唤着她最亲的师傅,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什么?”萧启元听到她的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感到颇为好奇,到底是谁?她所喊的名字到底是何人!
如此一想,萧启元便凑近了些,附在她的嘴旁,听她的话。只清楚的听见了:“师傅”二字!
闻声,萧启元愕然!他以为云从瑢一心只挂念他一个人,可没想到云从瑢做梦时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难道在她的心里,她的师傅比他还要重要么?
一股无名的醋意涌上了心头,萧启元收紧了手指,他倾身而下,带着侵略的
气息,锁住她的薄唇。
那灵巧的舌头也轻松地探入她的檀口中,霸气地掠夺着她口中的甘甜。
被吻了的人儿,像是有些不悦,她明明睡得好好的,却好像被人给压住了!云从瑢猛然惊醒了。
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云从瑢只闻到一股熟悉的龙涎香,那是属于萧启元独特的气味,“皇上……”云从瑢嗫喃道。
总算是听到她喊皇上了,萧启元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的红唇。一只大手圈住了她的细腰,想把她整个人都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怀里。
“您怎么来了?”云从瑢的睡意全无,尽管她什么都看不见,可这一刻,她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在她的身边,给了她些许的安全感。
“朕想来看看你,朕忙于公务,也只有这时候才得空,你不会怪朕吧?”萧启元一边心疼地说着,一边轻轻地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
平日里总是打打闹闹,可今夜却能听到从萧启元的口中说出带有自责语气的话来,云从瑢心中有一股暖流涌过。
“臣妾知道,您是皇上,您是天子,您除了臣妾以外,还有千千万万的子民……”云从
瑢低声道,她痛失腹中的胎儿,可她并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她明白他还有政务要忙,不能时刻围绕着他在转。
只是,她原本也叮嘱了秋燕,让他别来了,没想到他终究还是进来了。好在现在已是黑夜,在这种环境下,想必萧启元也看不出她的眼睛有什么不对劲。
而萧启元却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她口中真切地喊着‘师傅’二字,这令他颇为介意。
萧启元不想心生芥蒂,便直言不讳地开口问她:“瑢儿,刚才,我进来时,听见你喊的是师傅,你的师傅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额,我师傅,他老人家很早就过世了……”云从瑢只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不敢多说,她和她师傅的感情的确是很亲很亲,像是她的父亲一样。她从小便是被师傅捡来的孤儿,她和师傅一直相依为命。只是,这些都是发生在21世纪的事情,若是将这些都说出来,只怕会吓到萧启元。
“噢——难怪你在睡梦中,那么依赖的喊着他。”萧启元凝眉道,话里话外都透出一股淡淡的醋意。
她这才想起来,她的确是做梦梦到她的师傅了,师傅
摘了她最爱吃的红枣,给她洗干净了,连枣核都给她剔除掉了。可那终究是一场梦,她的师傅早就仙逝了,她再也见不到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