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从瑢不甘心,又拿起另外一件素白色的百褶裙,巧笑嫣然道:“这衣裳干净素雅,摸起来犹如美玉,莹透纯净,冰冰凉凉……”
“也很适合我,对不对?”萧启元早就料到云从瑢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因方才云从瑢就一直想拉着他进来这成衣店,又对着他赞不绝口,他早就料到云从瑢会有这种念头。
“嘿嘿,没错。相公,人家好想看看你穿这件衣裳的样子呀,一定美如天仙,哦不,简直比天仙还要天仙!”云从瑢笑靥如花,她昧着良心说瞎话。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她知道萧启元最经不住夸,再搭配上她的巧舌如簧,甜言蜜语,萧启元肯定会乖乖投降!
萧启元听到云从瑢娇滴滴的声音,心儿跟着飞扬起来,全然忘记自己之前所有的决心,忙点头道:“好,只要你喜欢,朕……我就穿给你看。”
机会来了,云从瑢期待地搓小手,要拿下那些小小的内力值,对她来说不算难事。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冲进来,抓起萧启元的手腕,大喊一声:“抓小偷!抓小偷!”
“嗯?”萧启元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
回事,就看到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十岁的少年郎,他皮肤黝黑,穿着一双破草鞋。
云从瑢见有人冒出来,破坏她的好事,气不打一处来,便揪着那孩童的耳朵,怒喝道:“你这是哪里来的小叫花子,竟敢说别人是小偷!”
“啊,疼疼疼!”那少儿郎忙撒开萧启元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叫苦不堪。
“哼,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还敢污蔑好人!”云从瑢又加重了力道,虽说这还是个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可她想从娃娃抓起,教他做人的道理。
“求求姐姐,放过我吧,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我没爹没娘,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那少年郎哭着求饶。
萧启元正准备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云从瑢却拦住了他,忙劝道:“相公,这种孩子,不能纵容,若是给了他银子,那相当于是助纣为虐。”
“何谓助纣为虐?”萧启元一本正经的问。他这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古怪的词汇。
云从瑢这才反应过来,这大昭国并没有纣王……她只好又耐着性子解释道:“横竖就是不能给,万一他养成一种恶习,天天逮人,抓小偷
,那岂不是人人都要给他银子?助长他不劳而获的坏毛病。”
萧启元若有所思地点头,云从瑢所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那我们放了他?”萧启元颇为同情这少儿郎,也不打算送他去报官。
“要不,我们送他到客栈里,当洗碗工,还能让他自力更生,养活自己。”云从瑢神色凝重,毅然决然地做出决定。
“我不去,不去,不去——”那少年郎一听,反应特别激烈,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萧启元爱心泛滥,想替少年郎再向云从瑢求情,“瑢儿,你看他,好像痛不欲生的样子,要不干脆放了他如何?”
“再叫,再叫就把你丢到河里去喂鱼!”云从瑢瞪大眼睛,恐吓道。一边提溜着他往门外走去,萧启元只好紧跟其后。
“主子,这又是谁?”秋燕望着那毛头小子,颇为好奇,方才秋燕并未注意到有这少年郎进去成衣坊。
“这是个不老实的熊孩子,得回炉再造!”云从瑢擒住那孩子的胳膊,一边前方的客栈方向走。
不消片刻,云从瑢就把那熊孩子丢给在一家客栈里,客栈老板见到那孩子,竟动了怜悯之心,膝下无
子的客栈老板竟说要收那娃当养子。
如此一来,解决了一件小事。等云从瑢从客栈走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错失良机,并没有让萧启元成功换上女装。
“就差一点点!”云从瑢惋惜不已,曾经有一次绝佳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可惜啊可惜。
“嗯?差什么一点点?”萧启元并不明白云从瑢说的是什么话,他用一种疑惑的眼神望着云从瑢。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是说那孩子差一点就误入歧途。”云从瑢浅笑盈盈,勾唇道,“好在有我们,才将他引上正轨。”
从客栈走出来后,云从瑢和萧启元便和林墨言、萧寒策等人汇合。
云从瑢没达成目的,虽心有不甘,可她知道,若是太明显的逼萧启元扮女儿装,只怕会适得其反,云从瑢掐指一算,她还有明天一天的时间,得抓紧时间才行。
“瑢儿,那边有青楼,我想……”萧启元看着那人来人往的烟花之地,春心荡漾,毕竟上回云从瑢带他出宫,他只顾着吃醋了,自己都还没暖香抱满怀,得趁这次捞回机会才甘心。
“额,相公,您忘记此番出行的目的了么?是要
体验民间疾苦,可不是让您来享乐的。”云从瑢皱眉道。她不让萧启元踏入青楼,倒不是怕萧启元会跟别的女子卿卿我我,而是她担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