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有本事来抓我!”萧寒策倏地眯起眼,眼神森冷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人。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有把握的,对付这几个草包,绰绰有余。
云从瑢在不远处,看到萧寒策圣身处险境,便和馨怜他们一起朝萧寒策走过去,她站在那几个壮汉的面前,赔礼道:“对不起哈,几个大哥,我家公子呢,他并不知道你们这是在抛绣球选夫婿……”
“你跟我们哥几个说对不起,也是无用,你得跟我们老爷说去,我们老爷在这浣纱城可是有头有脸的人,你们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可就吃不了兜着走!”那几个壮汉凶神恶煞的说道。
云从瑢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这几个人也只是奉命办事罢了。云从瑢跟楚王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去角落里。
萧寒策随她走到一旁,云从瑢开始劝他,“楚王,你待会先去跟那个什么张老爷说一下,就说您根本不是冲着娶月娥而来……”
“娶什么月娥,本王要娶的是秋零。”萧寒策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是除了秋零,谁都不想娶。
“我能明白您的心情,关键是,人家月娥的绣球在您的手上,您总
不能接了人家绣球,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吧?”云从瑢给他分析道。
此时,台上的张达通看萧寒策那边和他的手下竟僵持了那么久,便想过去瞧瞧到底是何情况。张达通挺着个发福的肚子,走下台来。
“好你个薄情郎,你接了我家闺女的绣球,还想要耍赖不成?”张达通怒气冲冲地望着那人,他最恨那种言而无信的人,眼前对萧寒策的好感咻咻咻地往下滑落。
萧寒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那颗大红绣球。刚才他不过是想把秋零给找回来,那知竟会遭到他们的围堵。
“不行!”萧寒策态度果决,他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秋零之事出来,脸上端的是寒冷之色,犹如一座雪山冷冰冰的。
“哎呦,公子,您绣球都接了,您就勉强当我们张家的女婿吧,我保证你在张家,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张员外只好软硬兼施,希望能说服萧寒策。
彼时,萧启元和德妃也朝他们走了过来,他拧着眉头,说道:“这位老伯,我家叔父已有心仪之人,您莫要勉强……”
“哼!我家闺女的绣球就被他抓在手中,岂能轻易悔婚?”张员外怒喝道,随
即他转过头去对他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人便朝他们围了上来,一眨眼的功夫,这些人将他们都给团团围住。秋零这才从人堆里挤了过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秋零疑惑地问,方才他因为不小心撞翻了一位老婆婆的果篮,只好帮人家捡果子了,这才姗姗来迟。
“咳咳,萧寒策接了人家姑娘的绣球,他未来岳父,正要把他抓去当上门女婿呢!”云从瑢简明扼要的回道。
秋零一听,顿时愕然,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萧寒策。
而此时,萧寒策低垂着眼眸,他并非是有意去接绣球的,可如今,深陷如此窘境,他已是百口难辩,搞不好秋零也会以为他是移情别恋了。
那几个壮汉将萧寒策一伙人给围住了,萧寒策准备动手,可萧启元却拦住了他,“叔,不可动手,我们或许还能跟他们协商一下……”
只因萧启元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些人也是寻常老百姓,并非罪大恶极的恶人,没必要跟他们动手。
萧寒策立马心领神会,只好对着张员外说道:“我愿意跟你们回去,但不代表我会娶你家闺女,我只是想好好跟你家
闺女致歉。”
张员外冷哼一声,把他们都给带走了。萧寒策和萧启元他们被带来一处府邸,府内种满了茉莉花,风一吹,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云从瑢好奇地四下张望着,高大的砖筑院墙,古色古香的墙院,墙檐下砌筑斗拱,不愧是富贵人家,连园林都弄得十分的雅致。
“我不嫁,我说了我不嫁!”
当云从瑢走在青石子路上,忽然听见房中似乎传来一女子的喊声。从这句话来判断,房中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张员外的女儿。
云从瑢抬头,那身穿凤冠霞帔,遮着红盖头的女子正走在他们的前面,并未发出任何声音,云从瑢心里一咯噔,难道此人并非张员外的女儿?
这么一想,难道其中有何隐情不成?
风一吹,那女子脸上的红盖头竟随风飘走,“啊,我红盖头!”那女子花容失色,忙去捡那红盖头,众人诧异地望着那女子,只见那女子脸上竟长了一颗黑色的大痣,刚好就长在鼻子上。
德妃没忍住,讥讽道:“这……这也长得忒丑了些。”
那长痣的女子自惭形秽,忙把红盖头给遮住自己的脸。
云从瑢来不及多
想,就随着他们这些人走到了前厅。张员外倒是挺有礼貌的,居然还笑嘻嘻地请他们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