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喝令,两百柄屠刀,高高扬起。
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之下,划过冷凝可怖的锋芒。
又一声喝令,屠刀落下,两百颗人头落在地面。
喷出的血柱霎时将深红色的地面又染红了一层。
城墙上特别修建起的一个高台上,一个身穿暗金色怒龙锦袍的绝色男子,怀中搂着一个脸遮面纱的宫装女子。
那女子被惊吓的不住的浑身发抖,几次扭开头,不想去看城墙下惨绝人寰的屠杀。
却又被禁锢着他的皇帝一次次的强行扭转过身体,逼着她不得不
面对着这惨烈的景象。
风卿狂一个激灵,转醒过来。
突然张开了锐利无边的眼萦绕着淡淡的杀气,正看到那城墙之下,手起刀落的一幕。
漆黑却清冷的眸子望着两百个人在她面前被用最古老残忍的斩首之刑夺去了性命,风卿狂宛若旁观者般开始思考自己面前的诡异状况。
她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冷酷的眸子半晌没动,静静的看完了下一轮两百人脆利落的砍了头,确定以及肯定,这不是梦。
她伸出手来,看了看自己的五指。
纤细,柔白,软弱,无力,比记忆中的样子缩水了至少两
圈。
身上穿着水色芙蓉裙,长长的裙摆脱地,盖住了精致的玉足。
五指攥紧,调运内息,丹田处空空如也。几处大穴,毫无预警的剧烈疼痛起来。她的胸口处,一簇血剑,隔衣喷出,迅速染红了华美的衣裙。
风卿狂冷静的看着那些自体内窜出的血,准确的做出判断,这具身体,有烦了。
疼痛感,却让风卿狂多了几分真实,昏昏沉沉的脑袋想起了有关于自己的死亡。
对了,她已然死过一次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又活过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前世今生,死亡重生。
两世的记忆,一
幕幕像过电影似的飞速掠过。
除此之外,风卿狂总觉得好像缺失了点什么,那是一种模棱的缺失感。
一些人,一些事,一些本该归她所有,却怎么都回忆不起的东西。她是怎么到了这里呢?想不起!无论如何也想不起!
逼得紧了,她仿佛能看到一缕银色的光影快速浮现,又迅速沉寂。 脑海里一阵短暂的空白……
身后有丫鬟尖声叫嚷起来,“血,好多血。”
有不少人听了,齐齐翻起白眼,可不就是好多血么?
死了那么多人,黑土地都染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丫鬟的惊叫声,引来
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包括高高坐在龙椅上,正欣赏和制造者一幕幕惨烈杀戮的可怕男人。
他的目光,轻飘飘的落了下来。烈日之下,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只觉得冷,无尽的噬骨之冷,只一眼,仿佛能够将人冻结。
手指微微扬起,虚点点风卿狂所在的位置。
几个太监,小跑着过来,扛起软椅的四只脚,带着人就跑。
风卿狂被抬到了那个身穿龙袍的男人面前。
这男人面容绝美,气质阴沉。狭长的双目,美中带邪、邪中有煞,杀气内敛,冰冷的可以冻住一切,充满了对生命的漠视,以及唯吾独尊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