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早会坐上这个位置,甚至走得更高。又何必……何必这般急功近利呢?”
他竟然还敢提大哥。
戚韫静静望着他,像是看什么陌生人。
仿佛那个外严内慈的祖父,从未出现过。
“祖父,我不能不急。”
他等不了那么久了。
如果按照他的意愿,一步一步走,还不是做祖父的傀儡,祖父的棋子吗?
“二十年——不,十年!”戚慎急促地喘息着,“只要十年啊!”
邱秉之可以把杨甫忱这个弟子,这么快培养成鸾台的中流砥柱,他也可以。只是欲速则不达,无论如何,这条路也得有十年打磨,才能走得更加稳健。
“十年?”戚韫笑了一声,“我等不了了,祖父。”
他笑得有些凄然,喃喃道:
“祖父,还有不到四个月,她就要嫁人了。”
“晏崇钧算什么东西?广陵侯府算什么的东西?她竟然就这么舍弃了我。”
戚慎的目光一凝,手指颤抖地指了指他。
“你——你——”
“祖父,其实您早就知道,她没有死吧。”
“从一开始,帮着她骗我的人里面,就有一个您。否则您何必那么急着去禀告皇帝她的死讯呢?”
“她给了您什么作为交换?薛家的遗物里,都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让您连我都可以舍弃背叛呢?”
戚慎终于彻底变了脸色,意欲起身,却被戚韫按了下来。
他的眼睛犹如古井深潭,声音从一摊死水里飘起来。
“为了瞒住大哥真正的死因,您这么多年以来,一定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