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京,询问他关于他—娘的一切。
只可惜,萧姨走得太早了。
崔扶山对她只有年幼时的模糊的印象,还都是早出晚归,对他也十分冷淡。从有记忆开始,他几乎就是崔畅一手拉扯大的,和娘感情淡淡。
“我回了我娘在邡州的旧宅一趟,但是那已经住了新人家,什么痕迹都没留。”
萧姨是邡州人氏,也是那里最有名的金匠,找她接单的人很多。只是她去得早,为人孤僻,没什么亲朋旧友。
“不过她有一个弟子,娘把一身的本事都教给了她。”
“那不就是你的师姐吗?”
崔扶山哽了一下,木着脸道:“她才不是我师姐呢,我又没和我娘学本事,她也看不上我和大傻子这样的武夫,呵呵。”
“你知道怎么联系她吗?”
“娘去世的第三年后,她就离开了家乡出门闯荡了,这么多年也没和我们联系过。不过每逢我娘祭日,她还是会去我娘那里祭拜。这一次我会提前过去,到时候带她来见主子。”
薛鸣佩欲言又止:“她的家人何在?就没有其他更加主动联系的方法吗?”
“她是个孤儿,而且性子嘛,我娘养出来的,和她一样的爱清静,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是麻烦。我也去打听各州有名的金匠了,看有没有符合她特征的。”
回到戚府,薛鸣佩便又开始了和之前一样的平静日子。
谁知道这一天,她刚给回来的戚韫换下朝服,却被握住了手。
戚韫望着她,默然了一会儿,直到她露出疑惑的神色,才道:“鸣佩,我要出京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