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像是脑子断了根筋,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翻来覆去地重复着没什么杀伤力的词。
没气着这轻薄郎,倒把自己气个绝倒。
戚韫把挣扎的人搂得更紧,只觉得像是搂住一汪水,声音微哑:
“对,我就是衣冠禽兽。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吗?却还总来三番五次招惹我,我又不是圣人,那只能做禽兽了。”
倒打一耙!
“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薛鸣佩气得红了眼,“明明是你来翻我的窗户,是你在我沐浴的时候闯进来,你你——”
“别动。”戚韫身上气息更沉。
“……”薛鸣佩已经是欲哭无泪,“你放开我!”
“那别庄里的时候,不是你主动抱的我吗?还抱了那许久,难道只许你轻薄我……让你别动!”
薛鸣佩傻了,整个人凝滞住,果真一动也不敢动了,耳尖到脖颈却星火燎原似的一路红了下去,差点把人蒸熟了。
甚至害怕得瑟缩起来,声如呓语。
“别,你……你放开我……”
“……”
不妙。
戚韫心下骂了一句,果真把人松开了。
一得了自由,薛鸣佩几乎是双手双脚踉跄着爬出去的,如临大敌地逃开,末了没忘了抹掉眼泪再丢句狠话出气:
“你要是想了,又不是找不到愿意伺候你的人!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谁不是趋之若鹜?偏偏来作践我!”
落荒而逃。
只留下戚韫一人,垂眸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果然……他蹙起眉头,神色微微自恼。
原本他也以为,自己只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年轻气壮,总有需求,于是赴了邵霁的约。
谁知道,那些千娇百媚的女人爬到他的腿边,他却还是心如止水。
完全没有前几天夜里那种感觉。
即便身体热了,欲望还是如往年那样,不需要可以压制,便淡了。
唯独在她面前……
戚韫面沉如水,自己难道是被她下了什么蛊物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