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这一嗓子,给在座的各位都吓了一跳。
林平杰扭头看着曲江,脸上表情凝重,意思是:你他妈可不能当着我的面儿说,说了就把我拖下水了!
曲江豁出去了,他心里明白,到嘴的鸭子可不能飞了,那都是钱啊!所以曲江根本都不看林平杰了,现在他的眼里只有钱,只有利益。
宋雁平笑着看了看林平杰难看的脸色,对曲江说:“那就趁大家还没喝酒,大家脑子都清醒,曲大哥给我们讲讲你的‘计划’吧!”
林平杰一看,完了,这次他是真的双脚踩水坑,裤腿儿也都是泥,撇不清了。
他肯定不能再去阻拦曲江了,再阻拦,就暴露他原本知道这个事了。
曲江咬了口唾沫,说:“我们货轮每两个月从附近国家回一次京海市港,路过大南庄港近海的,把从外面带回来的东西卸到宋老弟安排的船上,再从大南庄港出货,抛去车马费,我跟宋老弟利润五五分!”
宋雁平摆摆手,说:“五五分我没意见,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两个再从利润里拿出来一成给林队长。”
林平杰听完赶紧说道:“别!我不要!你们干你们的,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宋雁平说:“林队长,既然这个事儿让你知道了,不给你分一点,我心里过意不去啊,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林对长就不要再推脱了!”
林平杰又要说拒绝,被曲江拉住胳膊,说:“林大哥!宋老弟说的对,你就收下吧,买瓶酒喝,买盒烟抽,我们的一点心意,不要拒绝了!”
林平杰转头看着曲江,杀他的心都有了。
他叹了口气,把想要说的话生生给憋了回去。
刘昌文和胡忠海两个人还没搞明白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刘昌文开口问道:“这位曲兄弟说的这个事情,是什么意思?”
宋雁平看着刘昌文和胡忠海,说道:“曲大哥的货轮从附近国家带回来东西,你们三到五天出一次海,他们的货轮卸货要用你们两个的船,我估算了一下,你俩的船的船舱装五六个集装箱的货,应该问题不大。”
胡忠海算是听明白了,他面露难色,说:“走私啊?我还是不参与了吧!”
刘昌文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摆手,说:“这可不行!这是违法的,被抓了就完了!我也不参与!”
宋雁平看着他们两个,立马收起了坚强的笑容,说:“我觉得你们两个最好考虑考虑,我不是在这儿跟你们商议。”
胡忠海说:“宋老板,我跟老刘两个人,上有老下有小,也已经年过半百了,再干两年我们两个就退休了,你就让我们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吧,别折腾了我们了,算我们两个求求你了!”
“是啊,宋老板!别折腾我们两个了!”刘昌文也跟上话,说道。
宋雁平眉头一皱,立马又舒展开,他笑了起来,说:“哈哈哈哈,下半辈子?要不我让你们两个直接去过下辈子吧!”
刘昌文和胡忠海吃过他的亏,知道这个王八蛋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刘昌文看了一眼林平杰,觉得一个市局刑侦大队的队长在这,突然觉得他宋雁平能把他们怎么着?!
刘昌文突然站起身,对宋雁平说:“宋老板,不好意思!这个事儿,我不参与!”
说完就绕过桌子要往外走。
胡忠海也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说:“宋……宋老板,对不住啊!我也不参与!”说完跟在刘昌文身后也要往外走。
宋雁平坐在那里也不动,也不起身阻拦。
刘昌文一拉开门,小波和涛涛带着三个小弟站在门口。
“回去。”小波和涛涛带着人把他们两个推回了包间,从里面反手把门锁了上来。
宋雁平站起来,给所有人把酒杯倒满后,走到刘昌文和胡忠海身边,说:“先坐下,好好跟我说,我今天请了两位客人来,你们别让我下不来台。”
刘昌文和胡忠海互相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宋雁平对他俩说:“这个事儿呢,你们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你们的船是烧油的,不是核动力,出海得加油吧?没有油你们的船怎么往外跑?”
两个人一时语塞。
宋雁平看了一眼两个人,接着说:“出不了海,你们的船就得在家停着,也就没有收入,你们说,你们干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听到这儿,刘昌文和胡忠海耷拉下了头。
宋雁平说的很现实,不给他们加油,他们的船不就成了一个摆设?
宋雁平心中早有胜算,老子我这次不动武力,也自有办法让你们两个乖乖就范!
“你们两个的船出一趟海回来,赚个三万两万的,到了禁渔期你们就得在家休息吃老本儿,你们说,有什么意思?你们也想手里有点钱好养老,对不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