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事总会发生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
然而对于年仅十四岁的薄延来说,这个时刻,是他这辈子幸运的开端。
“少爷,她晕倒了。”
黑色轿车的刮雨器偶尔摆动,车内的少年神色淡漠地望向窗外。
随着管家的话,思索两秒,推开车门。
管家赶紧把伞移到他的头顶,噌亮的鞋面很快被水滴溅到。
他在浑身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女孩面前停下。
不久前,他在薄家大厅里见过。
当时她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裙子。
一个女人打着他父亲情人的名义找上门,说她是他父亲的私生女。
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可笑,在母亲生下他的那一刻,父亲为了保证他是薄家唯一继承人,早早就结扎了。
可惜,那个女人不死心,还拿出一份所谓的亲子鉴定。
他命管家当场拔了几根两人的头发,送去鉴定。
鉴定结果还没出来的第一天,女人带着女孩跪在大门口,诉说委屈。
做错事就要惩罚。
哪怕鉴定结果已经到手,他也要让那个女人多演几天戏。
可怜的女孩。
第四天,管家拿着鉴定报告,女人见事情败露,先一步溜走,就连工具也不要了。
方圆几里只有薄家,没人敢私下对女孩伸出援助之手。
早在之前,那个女人希望获得他的同情,而断了女孩的食物。
饥寒交迫,大雨一淋,她的情况非常糟糕。
薄延在她面前蹲下,戳了戳仅剩一丝理智的女孩,“喂?你没人要了。”
女孩眼皮子抖了抖,嘴里不停地喊冷。
“我可以让你活下去,但你得失去自由。”
女孩:“救…救救我……”
薄延眼眸一暗,“好,你答应了。”
他俯身将女孩抱起,在雷鸣电闪的夜晚,将她带进老宅最偏的复式独栋。
也是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被允许擅自踏足的地方。
他每天上完课,就会回到那里。
亲自将她照料。
女孩第二天下午就醒了,或许知道自己被抛弃,而显得很乖巧,也很不安。
薄延很满意。
这件事很快被老爷子知道,并要求他把人送走。
他的羽翼尚未丰满,于是按照老爷子的意思,把人送走了。
只不过送到了另外一栋房子里。
十八岁那年,以铁血的手腕取代了老爷子。
对于向外宣布下一任继承人的做法相比,他更享受老爷子不得不交出实权的屈辱过程。
老爷子不该插手他太多的事,包括那个女孩。
再次相见,她显得很惊恐。
他不理解。
但他被成功激怒。
少女没有选择权,因为那个雨夜,她交付了一切。
仅归他所有。
他再次把人带回了复式独栋,并且心安理得地将其彻底占有。
他最喜欢在下雨天,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停地叫着欢欢,又或者逼着她叫他的名字,直到她再也吐不出一个字眼。
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哪怕初见时,那颗对少女颤动的心被他曲解为……被欺骗的不满。
此后的所有行为,都被他认为是对对方欺骗的惩罚。
……
宋尽欢发现,做人不能随便乱说话。
任务明明已经完成,三斤还要让她去薄延的前世,去填补他空白的情感。
睁眼正好在薄家大厅。
薄延比印象里还要稚嫩很多,但看起来更凶。
“你叫什么?”他问。
宋尽欢老老实实说了名字。
认亲的剧情本来就没有,都是三斤创造出来的。
旁边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变的。
反正力气很大,硬逼着她跪门口,连口吃的都不给。
十四岁的薄延看起来格外冷石心肠,反差之大,让宋尽欢说不出的难过。
终于,在一个雨夜,晕倒了。
薄延把她救了,之后更是事无巨细地照顾她。
但对方每次都会用那种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她,令她非常不安。
就好像狗看到骨头,叼进嘴里死不松口。
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被送到了其他地方。
四年后,再次见到薄延,被吃干抹净。
外界鲜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他也不希望有人打扰到她。
因为他觉得,她的世界里有他一个就够了。
那占有欲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