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秦是被脑海中的黎念喊醒的。
夏秦打了个哈欠,吐槽说:‘你昨天睡得比我还晚吧?结果醒来还比我早,你不累,不困吗?’
‘不会啊,我又不累。可能一直做事的都是你,快点吃完饭,一会你还要去巡逻!’
夏秦慢条斯理地撕下一小块白面包,丢到嘴里嚼了嚼:‘不用着急,我昨天就和你的副官巴尔说过今天有事,请假了,你忘记了吗?’
如果能控制身体,黎念一定要拍一拍自己的脑袋,连这样的事情都忘记了,真是不应该。
‘哦。’黎念恹恹地说道。
‘得保持好充足的睡眠,这样对记忆力是有好处的。’夏秦说教道。
随着将牛奶一饮而尽,一名卫兵便到了夏秦身边。
“将军,维克多-雨果先生已经到您的办公室里了。”
“好的,我这就去见她。”
夏秦将杯子搁在桌子上,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等到夏秦到了办公室,就看见一名淡金色头发的青年正在略带局促地坐在会客椅上。
看到夏秦进门,他便急忙站起身来。
“波拿巴将军!”一个标准的法兰西军礼。
夏秦也回礼:“你好,雨果先生。”随后便开门见山直接发问到:“听说您在教会的报刊上发布过几篇文章?”
“是的。”雨果在夏秦的示意下又坐回到了椅子上,有些拘谨地说道,“不过是一些拙作,只是想试试。”
雨果的语气虽然显得拘谨,但是他的眼神中却满是崇敬。
“我听罗伯斯庇尔先生讲,您是在土伦战役时的战地记者是吗?”夏秦问道。
“是的,波拿巴将军!”雨果连忙说道,“我之前是比利牛斯卫戍团的一名士兵,在那场反击战中,我见证到了您的英姿,实在是让我久久难以忘怀!”
原来是黎念的崇拜者,夏秦心下一定,那接下来可就好办多了。
“叫我莉莉娅就行。其实我邀请您前来,是想拜托您去执行一项秘密的任务,这项任务关系到法兰西人民未来的自由与否。”
随着夏秦的诉说,雨果原本拘谨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虽然这位人民的大师现在尚还年轻,但是骨子里的那份对人民的关怀是早就铭刻着的。
“罗伯斯庇尔先生在我来之前已经告诉我了,您来找我是关于反抗教会的行动,为了法兰西的自由,即便是付出这条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不不不。”夏秦摆了摆手,“我要的并不是您的性命,实际上,我只是想让您发挥您手中笔的力量。您要知道有时候笔杆子比枪杆子还要更有力量!”
“您是说让我写文章吗?不惭愧地说,这恰恰是我擅长的。”雨果语言中略带着些许的自傲。“只是,仅仅依靠写文章就能够反抗教会吗?现在最大的报刊就是由教会掌握的。”
雨果虽然很认同夏秦所说的纸笔比刀枪都要更有力量,但是他对这样的行动能够打击到教会的统治,心存疑虑。
“这肯定可以的。”夏秦肯定地说,“不过这些还是需要些时间的。言归正传,雨果先生,我并没有看报纸的习惯,我想知道您之前记录我指挥战役的文章的手稿,还有留存吗?”
“嗯……我还保留着。”
夏秦忍不住的发自内心笑了起来,那一刻雨果都有些呆滞。
“那除了正常的新闻报刊之外,您还写过那些战役的其他随笔吗?”夏秦进一步发问道。
雨果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还是有些赞美您的……”
他在自己的小随笔中写下了许多赞美莉莉娅英姿的诗歌和语句,听到夏秦的询问,他也很不好意思地说出来。
“拜托您全部交给我,然后从您现在开始,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写一些东西,当然了,是按照我所说给您的内容来写。”
雨果接过夏秦递给他的纸和笔,开始认真听起夏秦的讲述起来。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一些新兴中小贵族认识到,除了靠收取地租之外,他们可以通过兴办手工工场、作坊等形式来生产商品,为自己积攒更多的财富。
而这些较为先进的贵族的行为,也吸引了财力颇为庞大的商人的参与,有些商人也开始独立进行兴办工场。
但是随着英法战争的开始,这部分贵族和商人受到了来自教会和王室势力以及大贵族的压迫,他们挣得越多,被收缴的财富就越多。
他们忍无可忍,他们和市民阶层一样,想获得自己的合法权利,获得自己发声的渠道,但是就在他们满心欢喜地参与了国王召集的三级会议之后,这场梦被无情地击碎了
他们联合起来,爆发了法兰西大革命,他们攻占了象征着王权的巴士底狱,摧毁了教会所在的圣母大教堂,并且把当时的国王路易十六和法兰西大主教送上了断头台。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