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工业高校,相信大家单听校名就知道这不是一所普通的学校。
由于众所周知的专业偏向选择问题,这些年来伊达工往理工科专业输送了不少人才,学校也重点加强了这方面的师资力量,正所谓因果循环马太效应,近年伊达工的男女比已经达到了悲壮而惨烈的9:1,隐隐有近一步向男校发展的趋势。
操场上放眼望去尽是男生。
下课后上厕所需要排队的是男生。
在学校恋爱圣地说说笑笑沐浴着和煦微风拾起不小心飘落在发间粉樱花瓣的,依旧是男生。
今年伊达工新入学的一届更是破纪录地创下了十比一的新生男女比例,其中一年一组凭借绝对实力力拔头筹。
全班有且仅有两个女生你敢信吗?两个!
我本该对一班的男性同胞报以深切的同情——如果我不是那两个女生其中之一的话。
我与花玲在人高马大的雄性群体中遥遥相望,那一瞬间我在她眼中看到如我一般坚定的信念——我们俩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所以啊,我当时是因为想考白鸟沢落榜了才来这里的,加奈呢?”
“因为伊达工离家比较近。”
“哈?”
在友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我沉重而羞愧地点头,懒惰果然是人类之大敌。
在男生众多到上至老师下到保安大叔都觉得太多余的学校里,各种可以消磨掉旺盛精力的运动社团似乎理所当然地成为热门选择。
花玲国中参加的是女子家政社,由于伊达工没有(伊达工当然不会有)所以爽快地选择了归宅,而我,不死心地背着小提琴去找音乐社。
本来的剧本应该是我如愿加入一个不冷不热的社团,然后美好地度过一个安静的高中。
原本该是如此的。
我木着脸看着拦在我面前的人。
“坚治,脑子有病就要及时去医院看神经科。”
我说着挪动了步伐想要绕开这堵大山,然后被另一面高墙挡住了去路。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高伸?”
抓着琴箱背带的手不自觉收紧,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坚治这个混蛋果然还是把你带坏了吗?!”
“嗷呜……”被命运扣住了脑门的我感觉到了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国中一年级就可以单手抓球的二口坚治把右手牢牢搭在我的脑袋上,我总感觉下一秒他就会把我脖子上这个圆滚滚的东西当做排球轰出去。
我在空中拼命挥舞着双手,想要给他来一套无情铁拳连环击。
奈何一米□□的小个子实在打不中他的肚子,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是……是兄弟就把手给我放下说话。”
二口坚治的手纹丝不动,缩小了刚刚因为要避开我的攻击而拉远的距离,弯下腰,凑到我面前平视我,“是兄弟就帮我们这个忙。”
是时候教会你们什么叫女人都是善变的了,我冷哼,“谁跟你兄弟了……”
呜呜呜二口这个不会怜香惜玉的混蛋把手收紧了,我今天为了去面试社团特地扎的鱼骨辫要毁了啊。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我们不是兄妹吗?”
二口坚治说隔壁篮球社因为今年拉到了高二年级的两个女生入社当经理,搞得新生全往篮球社跑,他们排球社现在很被动,处境很艰难。
二口这家伙真的当我两只耳朵白长的吗,我一路走过来已经被动地被塞了一堆八卦信息,“坚治,那两个学姐是篮球部队员的女朋友吧。”
宛如看着不成器的鹅子,我说:“说到底还不是你们的错。”
给我乖乖去找女朋友帮忙啊,抓着弱小可怜又无辜的青梅不放算什么事。
啧,差点忘了,他俩母胎单身。
“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二口坚治叹了口气,“你不用加入排球社,只是在社团招新的这几天来我们摊位上‘坐镇’一下就可以。”
他双手捏住我的脸,往旁边扯了扯,逼我露出一个笑脸,“一个安静、优雅、漂亮的花瓶就好。”
我右脚直接跺在他白色的鞋面上,可恶,好硬。
二口毫不在意脚上猫挠般的力道,“然后接下来一个月,街角那家甜品店的草莓大福,我们包了。”
这就是青梅竹马十五年的坏处了,我的弱点被拿捏地死死的。那家甜品店的草莓大福是我的真爱,是世界末日最后一顿你问我想吃什么的坚定one pick,但它只有每周周六才有,还限量,我这个人又贼不喜欢排长队。
我狐疑地去看青根高伸,毕竟二口坚治是至今还欠我一百零八块六毛的负债人,信用值太低了。
青根摇了摇头。
我刚想暴起,青根比起食指和中指——两个月。
二口连忙回头,面容扭曲,“那种完全是粉色的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