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的名声怎么办?”
“四海不解散,官司纠纷是商业合作纠纷;四海破产清算,官司纠纷就会是外交事件,我们承受不了外交事件的影响。”
“在国家与国家的较量中,个人是一粒尘埃,甚至尘埃也不是。”
“回来吧,不要在折腾了,打官司就是,拖个几年是常有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这种情况。”
看着出租车司机,王锴说不出“回去”的话。
成功的光环没有加身,失败的光环即将落在他脖子上。
带着惨痛失败的影子,他还要怎么轻装简行,怎么证明他的能力。
“掉头,回去。”
出租车司机听到王锴的要求,愣是没有多说一句话,打方向盘,将出租车驶入到左侧掉头的位置。
挂断电话,王勋回忆海盗抢劫的案例,想要找到关键点。
既然是对方布局,他能想到的关键点,对方依然也能想到,也会规避所有不利因素。
将违约定死,不可抗力因素排除,就要他们30万吨粮食,也要违约金。
摸着稀疏头发,王勋苦笑一下。
阴沟里翻船,也是上了一课。
既来之,则安之,已经发生的事情,着急也没有用,等着一切自然发生就是。
阿姆扎伊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扎伊希姆打电话。
张唐是他推荐的进出口贸易公司,最终签订粮食进出口贸易的公司是四海进出口贸易公司。
货轮驶进红海被盯上,被海盗抢劫以后,又被萨巴武装集团劫持。
就像是转换手一般,最后将粮食交给萨巴武装集团。
阿姆扎伊想着其中隐藏的秘密,想要从现象中找到背后的真实。
可他的脑袋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切如何巧合的完美。
10万吨小麦进入到萨巴武装集团手中,无法在亚历山大港口交割,他的任务就算是失败。
可他将消息上报,收到的回复平平淡淡,没有一丝着急的意思。
粮食关系着国计民生,没有完成粮食进口,他绝对要受到惩罚。
可他不仅没有惩罚,反而让他待着,等下一步命令。
不能拨打扎伊希姆电话,他编辑信息,将发生的事告诉扎伊希姆。
海盗出现在红海,超出海盗活动范围。
可货轮确实在红海被海盗劫持,在劫持20分钟以后,再次被萨巴武装集团赶走。
拿出地图,标注海盗、货轮、萨巴武装集团位置,阿姆扎伊盯着标注位置。
“粮食没有交割,着急的是出口商。”
“打开合同看一看,粮食没有交割,你可以拿着合同告他,让出口商赔偿违约金。”
“违约金是货款的三倍,拿到三倍的违约金能买多少粮食,你赚大了。”
看完三条信息,阿姆扎伊没有扎伊希姆的好心情,他没有想过要违约金,只想要10万吨小麦。
国家有那么多等着吃饭的人,违约金无法短时间内拿到,也无法短时间内买到粮食。
等待吃饭的嘴没有那么多饥饿时间等待,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
没有回复扎伊希姆信息,阿姆扎伊看着地图。
突然,灵机一动的想到合同,急忙拿起手机,打开电子版合同。
距离粮食交割还有4天时间,王锴绝对没有能力4天以内交割粮食,除非是王锴搞定萨巴武装集团。
王锴有这个能力吗?
王锴没有这个能力,他也找不到人搞定萨巴武装集团。
没有按照规定时间交个小麦,即使有原因,可以宽限一定时间,王锴也没有能力交个30万吨粮食。
一个死局,死的不能再死的死局。
眼睛看着索马里海盗的老巢,阿姆扎伊不认为索马里海盗和萨巴武装集团有内部联系,一定有他疏忽的地方。
想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账目扎伊感觉很头疼。
他不为王锴头疼,为他未完成的任务头疼。
王锴遭遇是他的事,可他不能将10万吨小麦运回国内,有多少人会忍饥挨饿。
挨饿的滋味太难受,那是会让人疯掉的滋味。
饥饿是一切动荡的根源,没有粮食的人会出门找食物,找不到食物就会抢。
民众的情绪已经低落,在发生不可预测的暴力事件,国家的损失会指数上升。
懊恼的捶着头,阿姆扎伊将地图收起来,折叠好放在地面。
王锴没有能力解决萨巴武装集团,他或许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
但他只会解决他的10万吨小麦,不会解决阿普杜拉的20万吨小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