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里跟着定位器开车,将车开到荒废的村庄里面。
他在白沙瓦十几年,不知道边缘的郊区还会有荒废的村子。
以建筑残破的程度判断,村子一定经历过一场战争,或者几场战争,才会被炸的残破。
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车队,斯里松了一口气。
哪怕有定位器发送位置,他也担心自己开错方向,偏离目的地的方向。
看着副驾驶的荀方,斯里小声问道。“谁找的这个地方,太偏僻了?”
荀方耸耸肩,回答道。“对方定的位置,我们也不知道会这么偏僻。”
“早知道这么偏僻,绝对不会带着几个人过来。”
“在这里被人埋伏,让我们两只脚走出去,我估计都难走回白沙瓦。”
斯里附和道。“就是啊,偏僻代表着危险,这里的偏僻程度,可以就地将人杀了,一年都不会被发现。”
“对方还真是会找地方,走了这么远。我们小心点,不要被坑了。”
荀方点点头,没有说话。
张记在后排睡觉,车身颠簸,摇摇晃晃,荀方怀疑张记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就是想要躺着。
失眠的问题没有解决,时好时坏,没有好利索。
以张记排斥去大马士革判断,心里阴影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抗拒去大马士革。
战乱四起,大马士革玫瑰凋零,在炮火中消散芬芳。
钢铁厂勉强运营,仅仅维持最基本的收支平衡,想要收回本钱,难上加难。
塔里兹的化工厂比钢铁厂运营的好,能够稳定盈利,虽说利润不多,也是盈利。
一段时间没有去大马士革,荀方认为张记会在短时间内去一次大马士革,磷矿石交易顺利,需要交账。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花了那么多钱,也没有得到任何褒奖。
荀方不认为没有褒奖是坏事,反而因为参与救援而骄傲。
越野车停在车队20米远的地方,斯里摇下车窗,打量着前方的一群人和货车队。
巴沙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一眼停下来的车。
张记睁开眼睛,坐下来,打一个哈欠。
“张总,到了巴沙指定的地方。”
“地方偏僻,我们的人数不多,你要不要带一把防身武器。”
看着荀方,荀方不知道这一次的目的,以为会有很多的麻烦。
接到巴沙电话,张记也曾担心他的安危,毕竟巴沙曾经也想要干掉他,将他留在白沙瓦。
“你带着就可以,我就不带了。”
打开车门下车,张记走向巴沙。
卡尔看到张记,扭头和亨特说一句话,笑容在脸上绽放。
踩了踩脚下的土地,卡尔情不自禁看向第二辆货车驾驶室。
走到巴沙身旁,拿起旁边的椅子,直接坐下。
“确定吗?”
巴沙合上经书,呶呶嘴,指向地上躺着的人。
手下掀开黑色的布,露出浑身是伤蜷缩的男人。
仔细看了看男人,脸被血和土染得脏兮兮,张记没有认出来男人是谁。
“下次严刑逼供能不能不要打脸,灰头土脸,还有一脸的血,你让我怎么认。”
“本来对面貌特征不敏感,长时间不和白沙瓦其他人联系,我都认不出他是谁。”
“劳烦你介绍一下,这是哪位,为什么老是针对张唐进出口贸易?”
巴沙说道。“里瓦兹,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吧?”
回想里瓦兹的名字,张记努力在脑海里寻找里瓦兹的记忆。
想了一会,太长时间不和白沙瓦各方人联系,没有想到里瓦兹到底是哪一个。
白沙瓦的仇人没有几个,里瓦兹不在仇人名单中,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里瓦兹身份。
结果总是出人意料,本以为是仇家之一,到了出结果时候,居然又蹦出来一个陌生人。
巴沙见张记一副思考状,知道张记没有想起来里瓦兹是谁。
“白沙瓦三军情报局的原局长,前两年因为某些原因下来了,仍旧活跃在白沙瓦。”
“他针对张唐进出口贸易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有人想要从中要钱,谈笑没有同意给的数目不符合他的预期,所以才会找麻烦。”
“白沙瓦从事情报工作5年时间,对白沙瓦的情况了如指掌,联系反政府军搞破坏,多次抢劫你们的货物。”
“反政府那边好解决,我已经电话联系,他们以后不会抢劫张唐的货物。”
“里瓦兹也帮你绑来了,想要怎么处置都可以。”
知道里瓦兹身份,也知道矛盾原因,张记感觉到很无语。
国内刚刚处理完索要干股的操刚,到了白沙瓦处理嫌弃好处费不够的里瓦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