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杯喝一口茶,绿茶味道很好,情不自禁又喝一口。
盯着杯中茶叶,芽尖瘦长,分辨不出是哪一种茶叶,味道不错,不过也仅是不错而已。
没有喝茶习惯,萨达姆对物质享受没有兴趣,他更喜欢精神愉悦。
饮茶之道,广阔博深,也只是口舌之欲。
放下茶杯,想着死去的无辜平民,又是几个家庭的悲痛。
人道主义叫嚣多年,往往是不人道的做法横行。
借着人道主义和民主理念,一场又一场战火弥漫,无不讽刺人道和民主。
巴塞勒转移眼神,看一眼萨达姆,说道。“茶叶还不错?”
听到巴塞勒声音,萨达姆正色道。“口齿留香,回味生津。”
巴塞勒笑着说道。“喜欢可以带一些回去,远来朋友送的。我不经常喝,给你了吧。”
萨达姆道谢道。“谢谢书记割爱,我就收下。”
巴塞勒说道。“喜欢就收下,口舌之欲,不值一提。”
看向欣赏雕刻的巴沙尔,巴塞勒问道。“巴沙尔,你喜欢这里的雕刻?要是喜欢走的时候也可以带走,或者我给你送过去。”
巴沙尔笑了笑,说道。“喜欢的事物很多,不知道巴塞勒书记是否能割爱?”
别有意味的问题,需要一个转圜的回答。
可以喜欢很多,得到的却不多。
人生就是如此充满悖论,想要得到的得不到,即使得到了,也会很快失去。
长久拥有似乎是幻想,除了生命的呼吸,没有值得拥有的永恒。
信仰教导信徒善良,信徒却拿起枪伤害善良的人。
大多数人的选择遇上少数人的选择,不能一分为二的包容,一定去掉二上的一横。
“真主从来没有教我们使用暴力,我们却用暴力扞卫真主的信仰。”
“这是不是一种讽刺呢?我时常在想这个问题,一分为二可以,二合为一可以,为什么一定要消灭掉另一方,才算是纯洁。”
“无辜的人丧生,这是令人悲痛的事。我们在这里做了什么?不能替他们祈福,也不能向真主忏悔。”
“大马士革需要发展,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不想再有干戈。”
嗤笑一声,巴沙尔说道。“我再次说一遍,这件事不是我干的,信不信在于你们。”
“不论他们是谁,本国人还是外来人,杀了也就杀了,有什么不敢承认。”
“不是我做的事情,也不要把帽子戴在我头上。”
“大马士革的治安这么差,你们要反思一下为什么?而不是在这里让我承认,让我背锅。”
“再说了,我的敌人很明确,不是他们那些人,是西方人,他们才是我的最爱,至于其他人,不在我兴趣范围以内。”
萨达姆看着巴沙尔,巴沙尔说的真诚,没有做作。
正如巴沙尔所说,若是他做的,他也有承认的勇气。
不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承认,不过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不需要撒谎掩饰。
事情变得复杂,不是巴沙尔,还有人在搞破坏,而且隐藏在暗处。
思维陷入困境,以巴沙尔为思考逻辑,突然发现逻辑错误,一时间没有方向。
不是巴沙尔还会有谁做这样的事?
巴塞勒理所当然说道。“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可是有人让我把目光看向你,我也只能顺着他的指示办。”
“他想迷惑所有人眼睛,只好陪他演一出戏。让他相信,我们都在迷雾之中。”
巴沙尔不屑一笑,说道。“想要陪比人演戏,这是你们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我还有很多事要办,还有美妙的事等着我。你们玩好就行,我不奉陪。”
起身离开会议室,巴沙尔有意看一眼萨达姆,笑了笑,没有说话。
萨达姆低着头,思索巴塞勒的话,他知道是谁导演这一切,也知道对方的目的。
为什么不把隐患消除,是不能,还是不想,抑或是有其他目的。
老年人心思重,喜欢不将话讲明白,云里雾里绕,让年轻人头疼。
“巴塞勒叔叔,你知道是谁在后面做事?”
沉思一会,巴塞勒说道。“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也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
巴塞勒不愿意多说,萨达姆不能多问。
一句话的信息,对方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至于为什么不好惹,或许是因为他死而复生。
没有真正死而复生,不过是手段而已。
脑袋中搜索挂上号的人,萨达姆没有找到适合的人。
他和巴塞勒利益相同,希望招商引资成功,不想被破坏。
既然如此,萨达姆放下这件事,决定去做另外一件事,一件极其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