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顺利的将车开过托克汉姆口岸,张记看向斯里,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最安全的偷渡?”
斯里开着车,目不斜视的说道。“还有什么是比正规渠道的手续更合理合法。偷渡是什么,偷偷的渡过去,那是不合法的。”
“我们花钱了,这就是最合理合法的。有钱能使鬼推磨,鬼都能推磨,怎么就不能过去这个关口。”
张记叹息说道。“我以为是电影里那种,深更半夜躲避着检查,偷偷摸摸的偷过去。”
斯里笑了笑,说道。“你不了解边境走私,这是很多人的生计。过境贸易的初衷是为了贸易,后来慢慢演变成过境。”
“有一句怎么说来着,存在即合理。既然它是存在的,肯定有它存在的合理性,即使不合法。”
“法律是什么?抛开法律善性的一面,你发现恶性是它存在的价值,甚至比善性更合理。我们还能说什么,接受就是。”
张记看向车外,荒凉是窗外的景象。汽车没有行驶多久,路边随处可见丢弃的汽车。
无人耕种的田地里,停放着报废的车辆,不单是汽车,也有军用运输车和其他印着军用标志的汽车。
继续往前行驶,张记看到停在路边的坦克车。履带已经卸掉,炮管也弯曲。锈迹斑斑的壳体,想必久经雨打风吹。
斯里拿起车里的对讲机说道。“大家请注意,大家请注意。贾拉拉巴德是阿塔控制区,路途中会有检查,请大家务必配合,务必配合。”
“除了必要情况,不要停车,不要停车。”
放下对讲机,斯里看一眼时间,然后对张记说道。“这条路是补给线必走的路,路上有很多袭击。如果遇到炸弹爆炸,或者其他情况,不要惊讶。”
张记看着路面报废的车辆,再次经过一辆军用悍马,问道。“这些报废的车辆就没有人管,就这样放着。”
斯里瞥一眼车辆,说道。“谁管,报废的车辆没有利用价值。而且,这里是交战区,时不时就会爆发战争。”
逐渐临近贾拉拉巴德,设置的检查口越来越多,偶尔也会有军车和警察检查。
军车检查好一些,车辆没有携带违禁品和武器,确定护照和签证,就会放行。
警察检查程序会繁琐一些,跳过所有检查环节也是可以的,交给他们一些“刀”就可以。
到达贾拉拉巴德,车子穿行在城市的街道。看着墙面的弹孔和被炸的建筑,氛围不由的紧张起来。
武装分子背着ak47,指挥车辆依次通过。
路的两旁停着两辆皮卡车车,上面安装有大口径机枪。机枪口正对着路中央。
轮到张记的车辆时,检察人员看着签证,目光冰冷的看着打量张记、冯军、厉东来,不像是看着一个人,更像是看着一件货物。
张记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调整坐姿,换一个舒服的姿势。
斯里说着普什图语,口音和白沙瓦的口音有很大差别,张记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斯里不停往签证上放一张绿色的纸币,来回放了四次,车辆才被放行。
车辆驶进贾拉拉巴德,市中区被阴云笼罩着。
人员行色匆匆,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似乎不安全已经融入到他们的骨子里。
斯里将车门锁死,眼睛不停打量周围的环境。
一声爆炸声传来,斯里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肯定他不在爆炸范围内,机械一般的开着车子前进。
一直驶出贾拉拉巴德,斯里松了一口气,身子靠在座椅上,摇下车窗,让风吹进车里。
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伸出窗外,感受风吹在手上的自由。
路面上,军车多了起来。几辆或十几辆军车会车,运输车用厚厚的帆布盖着,看不见里面运输的是物资还是武器。
冯军拍拍张记肩膀,示意张记向窗外看去。
张记顺着冯军指的方向,山路连环,一条滔滔大河在路右面。
水色碧绿,像是阳光下的绿宝石一般。
“河水很不错。”
冯军说道。“山上有军队路过,看着军装,应该是英军。”
张记转头看向车后,山路盘桓,已经看不到山顶的英军,只能看到一片山脉。
“你怎么确定是英军?”
冯军一本正经说道。“他们着装和配备的枪支,是英军的专属。”
张记点点头,说道。“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着装风格,军装也不另外。”
冯军赞同道。“这是肯定的,最主要的是你要认识他们的国旗,就会知道他们是哪个国家的军队。”
张记被冯军雷的不清,说了军装和配备武器,最后是通过国旗辨认。
五常的国旗可以说是基本常识,谁不知道军人会佩戴自己国家的国旗章,哪里需要从着装和武器分辨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