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迷茫了。
“陛下要不要信重要吗?”伍慈嘴角儿露出了一丝丝无奈的笑,“北国如今人才凋敝,眼看这夏季已经过了一半多了,到了秋季农忙的时候,罗刹若是又来袭扰,那时还不是要齐家主去应战。”
“难不成我偌大的北国,就非他不可吗?”
他怕极了齐征再去北境。
北境是齐家的大本营啊。
那里几十万的齐家军都在等着呢,兴许他哪次一个疏忽,那几十万人就会整军待发的直接朝着京城而来,他怎能不妨?
“那陛下何不培养王家主?”
伍慈为拓跋钮祯奉了茶,笑道:“王家主坐了这家主的位置,官位也升了不少,唯独身上少了些功劳,依奴才看,要是不给他个立功的机会,怕是难以服众啊?”
“说的极是。”
拓跋钮祯指了指伍慈,眼里尽是笑意。
那模样儿俨然在说:还是你懂朕。
将近月余的时间,齐家都没接了九公主回府,一直在王宫里的九公主也终于是按捺不住了,跑去找了拓跋钮祯很多次,却都无果。
拓跋钮祯只骂她是废物。
九公主心里的委屈无处发泄,只能拿宫人出气。
九公主殿里的宫人那是叫苦不迭,心里都在祈祷着齐家主大善心大发,赶紧把这位九公主给接回去吧,再这么下去,他们都熬不住啊。
可惜,拓跋钮祯话里话外的给齐征递话,齐征就是听不明白,甚至跟那个面首越发的高调,整日里暧昧不清的在街上闲逛,惹得拓跋钮祯又是一阵气火攻心。
北国的夏日本就不长,眼看着炎炎夏日过去了,要到了秋忙的时候,北境果然是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