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面的,没掺和一点黑面或者玉米面,萧云樱一看就知道是专门为了她做的。
“炖大鹅没贴饼子吗?”
“贴了,我家苞米面糙,没你家的细,掺了白面也不大行,你估计能觉得喇嗓子,再说村子里的石磨每天排了老长的队,重新磨一遍太耽搁时间,娘直接让爹买的白面回来包包子,省事。”
村子里有个专门晒麦子的晒谷场,里头有个大石磨,谁家磨面什么的都可以去,不收铜板的。
临近年根,家家户户忙着蒸馒头,包包子饺子,面粉用的多,带着麦粒去磨面粉的人自然就多了。
“省什么事啊,得额外包一锅包子,我吃饼子就成,没那么金贵。”
其实方柔说对了,她吃惯了细粮,吃不太惯粗粮,太粗糙的是会觉得喇嗓子,但没到吃不下去的程度。
大不了少吃饼子多吃菜呗,总归不会饿着自己。
方柔和杨婶子相视一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才临近傍晚去叫的你,来的早了看见又要拦着不让做了。”
“你真是把我的性子摸得透透的,都蒸熟了,我说也没用,还有啥活,我来干吧。”
方柔给了她两头大蒜:“扒蒜去吧,再用白菜芯拌个猪耳朵就成了。”
萧云樱低头瞅着手里两头蒜,这不是她平时打发孩子让他们干的事吗。
太糊弄人了。
“蒜哪用扒皮。”
去菜板上把根部一切,立在菜板上用刀背用力拍两下,蒜皮轻松的脱落了,有残留的再仔细剥下来就好了。
这里的菜刀厚重结实,随便拍蒜拍黄瓜,不用担心刀柄会断。
需要捣成蒜泥的大蒜这么干多方便,不用挨个抠根抠的指甲生疼,还节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