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坐着一座阎面大佛,哪里敢在阎王面前奉承赔笑?
“去把最近失踪的卷宗给本王拿过来。”谢焺就这么冷冷丢下这句话,欧阳兴听见差遣,吓的赶紧出去。到档案室时他的心才稍稍放下,幸好他早就做好准备了,一般人查不出什么的!
欧阳兴出去之时,沈意就吩咐风七悄悄跟上欧阳兴。
“小姐,这个欧阳兴在百姓中的口碑,风评极其不好。他跟当地的好几家地下赌场、当地一些黑恶势力都有勾结,还跟一些在扬州扎根的权贵、富商有联系。帮着干些黑色勾当,强抢民女更是家常便饭,更有甚者将刚生产完的妇女拖走送给别人,或者送去一些“地方”供人凌辱。”说到后面,万筠有些不忍,沈意跟谢焺听了直皱眉,沈意更是有些生理不适,隐隐有想吐的感觉。
真是畜生,这种人要是能真的通过科举当上官,通通给我找出来,碎尸万段都不够的,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都干的出来,简直比畜生还畜生,堕入十八泥犁都不为过。才刚生产完,或许跟孩子都没见上几面,就被拖走,她要是那个妇人都不知道有多绝望,死一百次,一万次的心都有了。
实在是受不了,沈意直直往外跑干呕,万筠见了直心疼。她家小姐已经算是好的了,刚得到消息的时候,她手都抖个不停,心脏一直跳个不停,整个人都在发颤,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往外掉。
谢焺也是同样,尽管他见过许多非人的事件,自认为没什么能左右他的情绪,这件事还是刺痛了他。眼中的怒火在不断燃烧,手一直在发抖,不断的吞咽口水试图平复心情但发现根本做不到,要不是还需要他调查些事情,当个引线否则他早就对他动上所有刑罚,让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干呕完的沈意,走路都发虚,整个人头晕脑胀,要不是有万筠在旁边搀扶,否则她早就跪下了。眼眶都是红血丝,嘴唇都没了血色,看起来苍白许多,谢焺赶忙上前帮忙搀扶,却发现刚起来的一瞬间,耳边一阵鸣叫声,一直持续了五秒之长,腿也有些发软。调整体内气息后,上前帮忙搀着。
“用不用喝些茶水?”谢焺准备给沈意倒茶水,沈意直挥手摇头:“不,不用!我没事,这个畜生的茶水我嫌恶心!”听见沈意的拒绝,瞬间感觉手上的茶壶是个烫手山芋。
“等事情水落石出,我定要将他们统统活刮了!”似是想到什么,又补充道:“不,不行,这样太便宜他们的,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我还要让风七作法让他们永生永世没办法轮回,往后都为自己所犯的罪行忏悔!”气急了,还咳上几声。
“这可不止!我要他们当刑部的小白鼠,当新刑罚的试验品。”两人都双眼通红,明显是气急了。
“算算时间,欧阳兴要回来了。”
两人压住心中滔天的怒意,趁这个时候闭上双眼调整内息。
风七赶回正堂,就看到沈意跟谢焺在闭目,他也不敢打扰,跟踪欧阳兴时,就发现了他吩咐下人要做的事情。
“殿下,郡主!下官将近几日的失踪卷宗找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欧阳兴抱着一摞卷宗跑到正堂,整个人累成狗了,额头全是汗,顺着脸庞流下滴到衣裳上。准备把手上的一摞卷宗放下时,上方传来沈意冷冷的话:“本郡主让你放了吗?”冷冰冰的语气直接把欧阳兴吓一跳,刚刚的郡主还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一下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变的冰冷阴沉。瑾王就更不用说了,看向他的眼神比刚刚还凌厉,感觉下一秒他就要被瑾王殿下手撕了。
他就出去拿卷宗那一小会,怎么脑袋要掉的感觉越来越清晰!难道……不对,他们做的事情那么周全,他上头还有人保着他,不至于不至于。调整好心态,又换回刚刚的谄媚劲。笑起来,眼角的褶皱堆积起来难看的要死。
沈意现在看着这张脸就想撕掉他,让他再也不能笑!双手放在椅子的把手上,手一直在发力,椅子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在一旁的万筠瞧见自家小姐这副模样,想下一秒就要活剥欧阳兴的样子,她就知道沈意绝对是气极了,她从未见过小姐露出这种神情,在二少爷的事情上也没有见过,这个欧阳兴到时能留个全尸都是几百辈子修来的福分。
“别笑了,难看死了。”谢焺此时出声,闻言刚刚还笑着的欧阳兴火速放下笑容。
“这么多都是失踪人口的卷宗,你这个知府为何不加大人手去找?你这个乌纱帽还要不要了?”如幽魂索命一样的声音落到欧阳兴的头上,吓的手上卷宗都丢在一旁,哆哆嗦嗦跪下,眼泪也是吓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拼命往下掉,说话都只能断断续续:“下,下,下官惶恐啊!实在,实在是人手不够啊!不是没找过,是实在没精力时间去找了,实在是找不到了!”对着上座的两人拼命磕头,力度极其大,额头都红了。
“本郡主让你把卷宗放下了吗?”“那你不会亲自去找吗?”两道声音齐齐落下,欧阳兴吓的头脑发昏,身下流出一滩液体,只有拼命磕头,额头见红。
谢焺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