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去深究,为什么郑晚瑶能牵动自己的情绪,总之,报复也好,别的什么原因也罢,他都得见见郑晚瑶。
然后一一折磨和报复回来。
沈霁临直至今日,手指都会不自觉覆在小腹,他眸色一暗,转身推开去往船内。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来人的脚步又缓又轻,不消需要说话,郑晚瑶都知道是谁。
沈霁临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讥讽。
“做阶下囚的滋味如何?”
郑晚瑶面色沉静:“不过尔尔。”
哪怕地位调转、身形狼狈,她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半分惧意,甚至连丁点动摇都没有。
沈霁临眸色一暗。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以支撑她的高高在上?
“郑晚瑶,你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他似乎凑近了些,声音都变得更为清晰,一字一顿道:“所谓我肚子里的胎儿一事,你从一早就开始图谋算计了吧?”
沈霁临气息温热,然而嗓音却像是毒蛇吐信。
仿佛随时都会咬上她的脖颈。
“是我做得又如何?”郑晚瑶倒是没否认。
即便眼睛被蒙住,沈霁临也能想象她满眼的讥诮之意。
随后他就听见少女极为恶劣地嘲弄。
“我那时就是想看看,沈质子寄人篱下,究竟会不会喜欢上仇敌。”
短短一句话,仿佛刀子戳在沈霁临心脏。
他最厌恶郑晚瑶这般姿态。
冷淡傲慢,高高在上。
旁人的真情假意都不过是她掌中棋。
她越是临危不惧,沈霁临便愈发想做点什么。
片刻,一点凉意骤然贴上郑晚瑶的下颔,她能感觉到被一个尖锐的物什抵住。
她很快意识到,这是匕首。
“……喜欢?”沈霁临好像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他一字一句道:“我究竟是看中你这副皮囊,还是看中你心如蛇蝎?”
他巧妙地拿捏着力道,锋利的刀尖划过,在细嫩的皮肉上轻轻摩挲。
沈霁临本该叫她饱受折磨。
可是刀锋上却依旧没有半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