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药。
“太傅不必客气,对我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此事本就因我而起。”
郑晚瑶表面上看着平静,实际上心中却一直无比烦躁。
她不明白什么时候起,夏玄策会跟她生疏至此,甚至就连这种时候,还在责怪他自己。
两人之间就像是有道无形的墙堵着。
只见对方嗓音沙哑道:“臣自己来就行,陛下诸事繁忙,偶尔能来这里就已经很好,臣只是恨自己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健全,所以如果有来生,臣会……”
“没有来生。”
郑晚瑶一边将他的衣服褪去,一边将白色粉末撒在他胸前的伤口上。
“太傅要是真的想报答,就不要再跟我说这些客套话,我救你也只是为了我自己心安。”
她俯身的时候,手指毫不留情碾过伤口。
而夏玄策似乎是因为吃痛导致喘息,他原本苍白无比的脸色,也逐渐有些赤色。
他其实已经听不太清郑晚瑶的话。
人在无比冰冷,像是坠入冰窖一样的时候,只会下意识抓住所有能够依靠的热源。
而且是像太阳一样暖和的地方。
夏玄策缓缓攥住了对方的手腕,当上半身的衣袍被褪去的时候,也就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肌肤,很是具有力量感。
他脖颈上的那条疤痕,也就更加赤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蛊虫正在融合的原因,夏玄策只觉得像是死人般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于是郑晚瑶便被他带到了腰间。
她有些愣怔地看着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的夏玄策,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东西,然而那双眼眸却无比深邃似漩涡。
他仰头道:“陛下觉得,臣应当如何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