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不会让人意外。
就连十五跟他四目相对的时候都产生了胆寒，可少年人却并没有丝毫后退，只是坚定地攥住袖口匕首。
在这样寂静危险的时候，齐墨翎却紧接着又冷嗤了声：“欺负弱小确实没意思。”
“你要是真的有胆量，就变得更强大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袖子里的刀都快握不住。”
“本王等着你来杀我的那天。”
到了这份上，齐墨翎一反常态并没有当真对十五做出些过分的事情。
他在底线部分有些过分偏执。
不过除了这点以外，齐墨翎也深知郑晚瑶刚才还说了息事宁人。
而他今天晚上又确实毁了这寝殿，所以难得克制着这股戾气，只是自嘲两句：“而且殿下歇在哪儿本王当然管不着。”
这句话听起来倒是有些牙酸。
而十五被人说身份低微其实已经没什么感觉，比这难听百倍千倍的话都听过无数遍，所以游珩那话落在他耳中，比春风还柔和。
身份低微仰仗主人而活，并非是一辈子的事，所以他才想要努力改变。
按照计划，宫变后他就得离开郑国做密探，所以十五今天晚上才会大着胆子，想要郑晚瑶能够在他那里歇息，如果主人不愿意也没关系。
他或许会难过，但还是会乖乖听话。
而对于齐墨翎，他倒是并没有惧怕，反而是始终存着恨意，也难得有了追寻的目标。
“我会努力去杀你。”十五认认真真说。
要努力。
十五在想，即便单独从力量上比不过齐墨翎，但是迟早有一日他会杀了他给主人血恨。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郑晚瑶则是微微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脸。
“本宫并没有将你当成过奴隶，别人说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己心中的想法。”
“至于那疯子的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说起来虽然不是看做奴隶，但是郑晚瑶一开始确实是将他当成玩物，如果不是经历了后面九死一生的事情，也不会发现十五确实和陈副将所说，天姿聪颖极具潜力。
而且十五很特殊。
他无论学什么都很快就能掌握，即便是从来没骑过马，但是那天却像是很久以前就策马奔腾过，很轻松就能学会。
至于读书刺绣更不必多说，简直就是天生的好苗子。
所以郑晚瑶也不是没怀疑过他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