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质子可去堕胎。”
沈霁临：“……”
沈霁临原本就有些惨白的脸微愣，他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以至于他回到自己的寝殿后，面对着郑晚瑶赐予的那一碗红花时，露出可笑的讽刺。
“她还真是心狠。”
人人都说但凡成为母亲，就几乎不可能狠得下心伤害腹中胎儿。
所以沈霁临以为她是要借腹生子，再不济即便是意外，她去父留子也合乎常理。
可是郑晚瑶却没有丝毫犹豫，就那样冷淡地赐了碗堕胎药，仿佛避犹不及。
不过也没关系。
他原本就不打算留下这个孩子。
只是有些遗憾，本来还想着回到燕国后就将这胎儿的血肉送给郑晚瑶，好好报复少女，结果她比想象中还要冷血无情。
这样就很好。
如此他们才能真正做到死生宿敌。
沈霁临冷着脸，知道自己该主动去掉这孩子，可是当他拿起那碗红花的时候，指节都攥得有些泛白。
也是同一时间，腹部又开始出来轻微动静，明明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肚子里的孩子却像怪胎般成长。
这东西是怪物。
沈霁临想。
可他也是怪物。
烛火映照下，黑漆漆的药碗中倒映着少年阴沉沉的神情来。
另一边。
系统则是有些不解地问道：【宿主，你给他堕胎药也没用的，生子丹已经开始生效，这作用只能是十个月后自动消失。】
“我知道。”
郑晚瑶将烛火剪下，看向窗外清冷的月。
她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却透着股疯狂。
“可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