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这段时间什么都没说。
也就意味着他同样有所顾虑。
果不其然游黎也只是笑道:“姐姐,可能是我认错人了,毕竟咸阳宫这样大,我都还没进去过,怎么可能会见过质子。”
郑晚瑶也懒得猜他们之间的哑谜,她直接开门见山要沈霁临说出她想要的罪证,而当对方将藏身之地说出来后,她就命手下人去取。
但她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漫不经心道:“质子舟车劳顿也该累了,午宴过后好生歇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再出去。”
郑晚瑶话里话外就是软禁的意思。
而沈霁临倒是也不觉得意外,他依旧是从前那副温顺的模样,只是在午宴的时候有些无从下手,因为上面全都是些油腻的汤肉。
说是午宴,但郑晚瑶好像对有些人好过了头,夏玄策在还能理解,但是沈霁临不明白,那白毛绿眸的奴隶上桌吃饭也就罢了,连那对没有任何身份的双生子也在旁边坐着,甚至还有秋蕊那婢女也能在旁宴饮。
他从来没有和这样多的人一起围桌吃饭,尤其是那些欢声笑语全部都围着郑晚瑶,就像是被有意孤立。
沈霁临也不是没经历过被人排挤,但他却很少见到郑晚瑶在他们面前那样轻松的笑意,和平日里那样冷漠无情的模样截然不同。
很快郑晚瑶便不动声色道:“怎么,质子是不喜欢本王今日命人做得这些菜吗?”
“不是,只是近日胃口有些不好。”
沈霁临不知道菜里有没有毒,但是他知道郑晚瑶在没有得到地图之前,不可能对他动手。
只是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这菜里尽管没有毒却比毒还可怕。
他低头不过浅尝了一口肉汤,随即便感到翻天覆地的恶心涌出来,以至于根本无法压抑住转身便吐了出去。
不光如此,那样腥的肉汤就像是唤醒了肚子里的不舒服,他呕到最后连酸水都吐了出来,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十五,还以为这人在碰瓷。
“主人,这些菜是我做的,但是我们都吃过没有任何问题,不至于会有事的。”
旁边的巫必行倒是主动搭起他的脉搏。
只不过他原本还吊儿郎当的神情逐渐变得越来越凝重。
郑晚瑶支着下巴:“如何?”
巫必行:“他好像……好像是喜脉。”
此话一出,沈霁临踉踉跄跄推开了巫必行的手,他脸上那些温顺乖巧全部消失。
“可笑。”
但也就是他说出这两个字的刹那,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沈霁临的腹部,以极为诡异的速度忽然涨大了些。
像是有怪物在他肚子里。
沈霁临低头便看见腹部略有浑圆。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