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功高震主历朝历代都是忌讳,结局好些的还能告老还乡隐世避居,绝大多数却是落得狡兔死走狗烹,不得善终的下场。
更别说四皇子党对将军府恨之入骨。
“这些事情殿下一开始也很清楚。”
夏玄策将关于自己的话题引到了裴景承身上,因为他知道郑晚瑶即便是表面毫不在意,也不可能丝毫都无动于衷。
他为郑晚瑶铺路并非是要她同情或是怜悯,也不需要任何感激。
如果有那么一点私心,大概就是若他当真为之而死,那么在郑晚瑶心中便会永久不忘。
活人哪能争得过死人。
“裴景承如今依旧在靠着双生子取血,他身上的情人蛊很快就会根除,但他如今大抵会恨臣和殿下,前些天夺兵权那日,老将军重病不起。”
夏玄策已经走完了大半的路,剩下的就是交由郑晚瑶去选择。
不过他说到这里以后,倒是很难得开了个玩笑:“对了,臣到时候若是告老还乡,殿下这回应该不会再忘记那坛桂花酿。”
郑晚瑶:“生辰宴上太傅跑不了。”
她彼时倒是并没有觉察到夏玄策身上那股寂寥之气,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他仿佛永远都能沉稳有力地布局好所有事。
而夏玄策离开后,郑晚瑶则是没什么神情用枝干将那蚂蚁从蜘蛛网中捞了出来。
那样渺小的昆虫顷刻间便跑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被困住第三次。
她要去见裴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