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体验过的古怪愉悦感，甚至远胜从前跟人交手时的濒死快感。
他原本就口干舌燥，如今更加觉得像被架在大火上炙烤。
这股愉悦实在是让人很厌烦又捉摸不透的情绪。
齐墨翎干脆利落将这些烦躁感压下去，打算直接将郑晚瑶带到外面的冷水里清醒清醒，可是谁能想到郑晚瑶却捧着他的脸亲了亲。
“当然知道，毕竟本宫最最喜欢你。”
她这些话自然是张口即来，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大抵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所以郑晚瑶身上带着很浅淡的酒香，齐墨翎能够闻出来是烧刀酒的味道，又烈又涩仿佛会在心间烫出火。
恰恰也正如他现在的感受。
尤其是四目相对的时候，郑晚瑶说——
最喜欢他。
齐墨翎不知道这是不是要利用他的谎言，但是在这一刻，他心脏确实在怦怦乱跳，仿佛无论再怎么压抑都无法克制。
齐墨翎闭上眼睛，喉结微动道：“呵，都是假话。”
哪怕是闭上眼睛堵住耳朵，脸颊上被亲吻过的画面也依旧浮现在脑海中。
与此同时，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郑晚瑶相当熟能生巧地咬了咬他胸膛敏感处，齐墨翎肌肉瞬间就紧绷着，甚至不自觉闷哼出声。
那是齿尖咬过的时候微痒触感，对手手指也正不知羞耻地掐在他软弹的胸肌上，所以此刻便是痛和痒交加的微妙爽意。
他本来应该是人见人怕的修罗恶鬼，如今却被人肆意玩弄到蜜色肌肤起了大片红痕的程度。
实在是丢人。
齐墨翎眼底深红，从来都只有他控制别人的份，这还是头一回被人一次又一次掌控。
于是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郑晚瑶，这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攥住了少女下巴，那双野兽般的瞳孔里不再有隐忍克制，而是充满了近乎失智的灼热感。
齐墨翎甚至没有用所谓的尊称，他也是头一次叫出对方的名姓，那三个字宛若恋人呓语般缠绕在两人之间。
“本王怎么也要让你缺胳膊断腿才行。”
他在用死亡的恐惧威胁少女。
郑晚瑶只感觉唇瓣正在被人用粗糙的指腹微微摩擦着，即便是朦朦胧胧之间，她也依稀能感受到对方那股晦暗又疯狂的目光。
虽然耳边是细碎的威胁声，但她并没有感受到真正的杀意，说是威胁，不如说对方更是像伸出爪子试图吓跑她。
郑晚瑶模模糊糊抬起眼眸，她能看清男人那张脸很是野性，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通身肌肤匀称修长，近距离相贴的时候，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腹部线条流畅。
明明并不是少年人的容貌，然而在暖情香和酒液作用下，郑晚瑶却固执将他认成了男大十八变的十五。
男人变化这么大也正常。
“你来的还真是晚啊。”
郑晚瑶歪头朝他笑了笑。
这样的笑意昳丽又明艳，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理智和模糊的界限只在一瞬间。
忽然就很想让人打破禁忌去触碰。
齐墨翎眼眸幽沉，他刚刚还在极为傲慢地想要折磨少女，然而现在却捏着她的下巴，毫无征兆吻了下去。
他主动与她唇齿交缠。